段离尘不愿教她巫蛊术,怕她受反噬,加上巫蛊术是璃南禁术,便只教了她一些常识和判别。
笙芜借口说要施展父亲交的秘术,将所有人都支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了萧隐。
“师弟可是中了巫蛊术?”萧隐无意间听段离尘提过几句。
笙芜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眼泪汪汪的,带着哭腔,“可是爹没教我怎么做…”
“没事的,你就先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萧隐抚了抚笙芜的头发。
笙芜像小时候那样扑到萧隐的怀里,小脸贴着他的衣服左右蹭了蹭,把眼泪擦干。
随后才断断续续道“巫蛊术一般都是施蛊者借助蛊虫或别的物件来操纵一个人的意识,蛊虫一旦进身,没有特定的手段,是不会轻易离开自己起始的宿主的…。”
“若是施蛊者操纵人的意识,那中了蛊的人会不会眼神空洞,面无表情?”萧隐心中暗暗生疑,在府门外就感觉这安大小姐不太对劲。
笙芜也怀疑安蔷中的蛊,但还是想不通,“难道安蔷姐姐拍二师兄那一掌,就把自己体内的蛊虫引到二师兄身上了,可蛊虫哪那么容易就离开宿主啊?”
萧隐也怎么也想不通,苦思无果,颦了颦眉,“要不咱们先去安大小姐那看看吧。”
“好。”
萧隐和笙芜急匆匆地出门,墨枫是知道绣蔷阁的,便给两人带路。
一个喂鱼的家丁看三人行色匆匆脚下生风的模样,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安家三朵姐妹花,也不知中了哪门子的斜,除了小小姐全都躺在床榻上,就连这璃南的王爷都难逃祸首,果真是造化弄人啊。
墨枫已经把人带到,又帮不上什么忙,便独自回去照顾王爷了。
结果萧隐和笙芜人还未进院子,便闻到二夫人那股浓烈透顶的火药味。
“你可是城中最好的大夫,我把你找来是叫你讲废话的吗?我的宝贝女儿为什么睡过去后就叫不醒了?”声嘶力竭的喊声,叫绣蔷阁的屋顶都似是颤了几分。
门外也听不清大夫说了什么,想必如今也是被二夫人的疾言厉色吓得傻了。
屋子里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乱作一团。
一群婢女们进进出出,光药材和补品就排了两列。
大夫唯唯诺诺地跪在地上,一脸为难,只说没有问题?,一会便会醒了。
但二夫人却仿佛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声音一句比一句高,“这都有好几个一会儿了,为什么还不醒?”
床榻边,几个婢女正在给安蔷擦拭着玉手和额面。
笙芜的细眉拧了拧,莲步前去,有些急道:“先停下吧。”
二夫人一看是含元虚的弟子,立即敛了敛脸上的怒气,生生挤出一丝笑容,“您快来看看安蔷吧,像是睡不醒一般”
笙芜触了触安蔷的手,只有一点点的痒感,可能是已洗的差不多了。
不过这种痒,怎么与摸安念姐姐的背一样呢。
笙芜越来越摸不到头脑,安蔷到底是干了什么?
“把手伸出来。”笙芜走到萧隐面前,已经被安蔷气得面无表情。
萧隐只字未言,乖乖地伸出手。
笙芜抓着萧隐的手,迅速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没错,就是咬了一口。
众人惊的掉了下巴!
连二夫人的表情都变得有趣起来,眼睛和嘴巴陡然放大,鼻孔却还因刚才的盛怒一张一合着。
萧隐的眉微微颦起,但是毫无挣脱的意思,看向笙芜的眸子也丝毫没有怒意。
感觉嘴里一股咸咸的血腥味,笙芜松开,将萧隐三步并作两步带到安蔷的榻前。
一堆人更是雾里看花。
人家可是在床榻上!萧隐的视线不经意地瞄向窗外。
“笙芜姑娘,你这是干什么?”虽说萧隐是含元虚的人,但莫名地靠近自己女儿的床榻,这……多影响声誉啊!
“马上便好。”笙芜顾不上解释,将萧隐垂着血的手正对安蔷手的上方。
一滴,两滴,三滴血落下。
那几滴鲜红迅速变为黑紫,然后便蒸发着消失了,安蔷的手则完好无碍。
现象与安念姐姐如出一辙,安念的背也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