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娘装睡(1 / 2)先生的屠夫娘子首页

油灯的火已经压灭房间里漆黑一片三娘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动静发现先生呼吸绵长而有规律这么容易就睡着了?三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生气也许是因为两个人头一次同床共枕,先生竟然不激动得辗转难眠反而就这么轻易地睡着了!

三娘哀叹了一声,还是魅力不够,以后努力

之前光顾着躲进被窝里,外衣没有来得及脱掉,三娘忍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住了,准备再等一会儿就把衣服脱了。她始终留意着身边人动静察觉到先生翻了个身背对着自己了她自觉得到了机会开始在被子里慢慢地动作起来。

悉悉索索

黑暗中,三脱掉了外衣扔出了被窝又伸出手在床边摸索了一会儿,最后用脚在床尾找到了睡衣,一件穿旧了的里衣,纯棉质地贴身柔软,睡觉穿时比新的舒服。三娘拉着被子盖住了脑袋,屁股抬了抬往下睡了睡,然后用脚一点一点地把床尾的睡衣勾了上来,她动作很小心,尽量不吵到已经睡着的先生。

睡衣勾到屁股这儿后她伸手小心翼翼地往上拿,快要抱到怀里时睡在另一个被窝里的人突然动了动,三娘吓了一跳,抱着睡衣不敢动弹。过了片刻,先生的动静没有了,三娘才开始继续脱衣服,脱掉里衣容易,穿上睡衣却有些难。

忽然三娘懊恼地拍了拍脑袋,床的动静太大,她怎么一直给忽视掉了。

架子床有些年头了,接缝间已经出现了缝隙,三娘撑着床慢慢坐起身的时候老床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类似于某种不和谐运动的呻吟三娘甩了甩头,把那些不可描述统统塞进脑海中黄色的垃圾桶里。她已经拥着被子半坐了起来,像是个夜闯黄花大小伙闺房的采草小贼那样蹑手蹑脚地换上了睡衣,长吁了一口气,这才躺下,在柔软的被窝里闭上了眼睛。

先生身上的味道清新好闻,被先生气息环绕着,她仿佛吃着美味的抹茶千层、喝着醇厚的加奶拿铁,坐在午后的花园里,享受着安全、温馨和宁静梦境中,真的有了这些,还有远处缓缓走过来的心上人。

软香萦绕鼻尖,佳人就在身侧,赵北晟躺下后有一瞬间的心猿意马,果断翻身侧躺背对着三娘,在黑暗中摸出瓷瓶,单手打开瓷瓶倒出一颗两颗清心丸含入口中,清心丸在唇齿间融化,喉咙上下滑动,青涩的苦药香流入胃袋,躁动的心渐渐的平和了下来。

他听到三娘那儿不断传来了动静,没有好奇心的他以往遇到这种事儿根本就不会转身去看,今天却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终于悄无声息地翻了个身,没有引起三娘的注意。黑暗中他好像看到了三娘的背,白得发光赵北晟猛地闭上了眼睛,等确定三娘重新睡下才缓缓睁开,他觉得清心丸好像没有了作用,有必要再来一颗

大风大雨的夜晚不知道多少人辗转难眠,无法安睡。地里面麦子正在孕穗,经过这一夜风雨还能够有多少存活?老天爷这是不给人活路啊!

阿山伯亲家杜家旁宽敞的柴房里燃着篝火,火光明亮,浓重的血腥味在夜晚浓浓水汽中穿透力极强。柴房里人来人往,不时传出霍霍的魔刀声。柴房中间,七八条长条凳上架着一张门板,门板上是那头野猪,咽喉处一刀毙命,看着有些吓人。

只是在村人眼中,这就是肉啊。

肉那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实在是要喊着赵先生上山,这才让村人们吃上了新鲜的猪肉。

这头野猪膘肥体壮,要是跳进了猪圈绝对能成为新的种猪,可惜它没有找到猪生正确的方向,在躁动的春天选择了一条造福人类的路围着猪转悠的几个年轻人眼睛都绿了,多久没有吃这样夯实的肉了,想到红烧肉、大肉汤、猪肉饺子、狮子头口水就忍不住分泌。

刀在野猪脖子上的伤口处拉来拉去,割得艰难,杜子良看了看刀,果断拿了去磨刀石那儿继续磨刀,霍霍声再一次响起。

“杜老六,你家的刀不行啊。”阿山伯调侃着亲家的声音。

杜六伯也就是杜子良的爹,他往烟锅子里拧着切碎的烟叶,嘴硬着反驳,“是野猪太硬,不好切。”好面子,就是刀不快也坚决不肯承认。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两人一同长大,知道彼此的脾气,阿山伯要是不让让,准亲家能够和自己拌嘴上一夜,平时也就罢了,当做打发时间的趣事,但今天实在是没有心情斗嘴。

杜六伯也是,不知道往烟锅子里拧了多久的烟叶,就是不伸手去拿拿火点上。

两个人心思都不在这儿。

风吹得柴房的窗户啪啪响,关上了又吹开、关上了又吹开,周而复始,大风把凉凉的雨吹打进了室内,窗户底下很快湿了一片。人踩来踩去,很快就变得泥泞,没有人有心思管这个,年轻人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怎么分割野猪,杜子良和王文俊拖回来的这头野猪可真是大啊,杜六伯是村子里面擅长狩猎的猎户,会看,说这头猪也就两岁大一些,肉质不老,正好吃的时候。

年轻人热火朝天地杀猪,年长者人坐在柴房里,心思却已经飞到了田里,祈祷着风雨变小吧,不要下了。

杜六伯:“阿山,这雨要是一直下,今年的麦子怕是收成不行了。”

阿山伯:“三娘子给的良种不是说抗、抗什么来着,应该抗得过去吧。”

杜六伯:“唉,难说,今天的大风大雨可不常见,十来年了吧,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唉,这要是影响了收成,下面种稻子就要仔细、辛苦一些,要保住所有人的口粮。阿山,仓房里的粮,还卖不卖了?”

阿山伯拧着眉头,“卖!”

杜六伯:“阿山!”

阿山伯看向又被吹开的窗子,看向了窗外,黑黝黝一片看不见远处的梯田,“三娘子求到我们这儿了,能帮就尽量帮帮,只是接下来辛苦些,哪一年不辛苦了,以前没有三娘子帮扶的时候,辛苦也填饱不了肚子,现在有了三娘子的帮助,辛苦就有回报,你说是不是。”

杜六点点头,这是肯定的,三娘子对他们全村有活命之恩。

阿山伯笑了笑,“先祖重信重诺,我们这些子孙更应该谨守先祖风骨,你说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