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狄:“……”
半响,陌流觞道,“阿狄,赶紧去吧,嘿嘿,你想想,那么多的姑娘,燕环肥瘦,各有秋色,简直就是我们男人的温柔乡啊!”
“还是销金窟。”
眼角一抽,陌流觞立时耷拉了下来,想起今日在怀山又肉偿一次就心疼。
那厢,皇甫狄看到他的表情继续道,“你说你现在,吃的用的都是人家的钱,一点尊严都没有,还上面,鬼信吗?”
顿觉矮了三分,肉疼,干笑,陌流觞努力让自己无所谓,“其实也没什么,偶尔在下面示弱下更显男儿风度嘛!!”
皇甫狄:“陌流觞,你节操呢?”
“被狗吃了”
“……”
陌流觞利落的转身,没走几步又回头,“对了,浅云居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规定不准任何人随意出入。所以还是你自己出去找地去睡吧,也没人陪你去花街。”
继续努力,道:“当然没有我带你,你就去不了花街。所以,不切实际的事情就不要乱想了,你还是早些找轩辕族内弟子给你找间客房歇息吧。要是你实在耐不住这漫漫长夜,我……”
“我也没办法了,你知道的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了,所以还是你自己解决吧。”
夜幕下,一列巡逻的修士刚路过浅云居外,就听一记怒吼乍起,振的方圆数十里鸟儿齐飞。
“给我滚!马不停蹄的滚!越远越好。”,忘了该滚的是他。
听得清楚,众人骇然,愣了许久后面面相觑。
“听说了吗?汝默君带回一位公子,竟然和汝默君通吃同住。”
“难道刚才就是他在喧哗,怒吼,连汝默君都敢骂,简直吃了雄心豹子丹。”
“看来这位公子不好相与,还是不要惹到他的好”
“对对对,赶紧巡逻,巡逻。”
亥时一刻,水千涣推门进去,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陌流觞面无波澜的椰揄道:“你不在我孤枕难眠啊,时候不早了,汝默君,侍寝吧。”
水千涣“……,这个,该我说,请不要窜词。”
陌流觞嘻笑道:“好吧,我献身。”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
陌流觞眼角一抽,索性转身准备下床,没走两步,直接被一个饿虎扑食,扑倒在了床上。
“去哪?逛妓院?还是兄友弟恭去?”水千涣专攻陌流觞敏感之地。
“你,你……,偷……,偷听,无…………无耻,松……松手!哈哈哈哈。”痒得难受,陌流觞笑边,边翻滚躲闪。偌大的床榻上,两人像个孩子似的躲闪扭滚。
最后还是被扒光,见大势已去,陌流觞索性认输求饶。
水千涣:“无耻……,嗯……”
腰上又是一阵酸痛,陌流觞嗓子有些暗哑,“好好,汝默君,我无耻。我是嫁过来的,不是入赘的,你最厉害,你太有本事了,堂堂魔界至尊都沉醉在你的温柔乡里,大爷,销点金呗!!”
水千涣:“……”
两人闹了大半夜,到了后半夜才停止,睡了没一会,陌流觞腰酸背痛的爬起来。
抱着水千涣进屋时放在桌上的两坛雪酿,轻声出门。
怀山山腰的山丘之上,身着紫袍坠玉的男子席地而坐,率性至极。正值清晨,晨阳刚升起,衬的男子面目柔和异常。
氤氲了一晚的雾气萦绕,隐约可以看见数十里之外瑶水,偶有山风拂面,带着樱花的花瓣香气渐进两人鼻翼间。
陌流觞一屁股坐到皇甫狄身侧,衣摆被清晨的露水侵湿,也毫不在意。随意的曲起右腿,一手撑在身后,一手拿着酒坛喝了一口。
看着山下的那渺渺烟云,陌流觞想起很久以前,侧首把酒递给皇甫狄。
陌流觞道:“此景很美吧?今日我第一次看到也觉得挺喜欢。我就想若是可以和爱的人在此相守。可以朋友知己在此畅饮那该多好。如此,纵使不能长生、永坠冥湖,我也觉得值了。”
不答,皇甫狄随手拿起腰间的陶笛,放到嘴边。悠扬的笛声响起。绵延回响,萦绕在山间,和曼妙轻舞的樱花相衬,一同织出一幅灵动绚烂画卷。
一曲毕,皇甫狄食指摩擦了几下笛身。随即将之扔到陌流觞身上,拿起对方手中的酒猛的喝了几口。
任由清风拂面,卷起两人衣袂。
皇甫狄道:“生在阴间有散场,死归地府又何妨。因缘何物?来世几修?流觞,我去过忘乡台,发了疯的找过你,可是没有一个是你。”
“我知。”
“阿狄,我也几度唏嘘,坚持信那可笑的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是……”你自己便是肮脏罪孽,你的出生便是最初始的罪孽。那一句句后来都慢慢的应验了,无法言说,不如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