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有效,疫病已经基本能够控制了。长歌、长清二人亦平安无事,他们和季秋已在路上,这几日便能返京。”
听闻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叶随风也由衷地笑了出来。
虽然并不是从头到尾始终参与这次的赈灾一事,但她也竭尽所能的为此出力,能够得到一个还算好的结果,所收获的成就感和帮助别人获得的满足与喜悦是无法言语的。
季秋三人先行归来,长夜与长风二人仍然留在云川,协助唐珂等人处理善后。
由于季秋是化作叶随风的样子,随同天甲卫一道走,因而长歌和长清先行抵京。
长歌一回来,第一时间便是先去拜见宇文述学,身后头还跟着个别别扭扭、像个小姑娘一样羞答答的长清。
宇文述学见着二人安然地站在眼前,春风满面。
叶随风瞧了一眼长歌,笑道:“长歌你这体格绝了,大病一场又连日赶路,居然还壮得像牛一样。”
长歌虽是大病了一场,可如今脸色红润,神采奕奕,一番折腾之后,倒没见着瘦,反倒更结实了。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叶随风又道:“你有什么养护身体的秘诀,不如教给你们家少主,你瞧他这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姑娘我已经衣不解带地伺候他十好几天了,可还是瘦得撑不起衣服来,若是旁人不知道,还以为这些日子他遭受什么非人的待遇了呢。”
长歌听了叶随风这话,神情焦急地看向宇文述学。
“不过也确实遭受了不一般的折磨。为了给你们寻解药”
“随风!”
宇文述学柔声地喝止叶随风,显然是不想她把在邪医处的遭遇说出来。
叶随风却对他这温柔到轻飘飘的喝止不以为意,她扫了宇文述学一眼,继续说道:“他接受了邪医试验毒药来换取解药的条件,刚一喝下去便吐了一大口血,后来才发现他也得了那疫病。这又是伤又是毒又是病的,没死也去了半条命。”
“随风!”这一声喝止较之前稍重了一些。
叶随风娇痴地看了他一眼,“别害羞嘛!你背地里做了那么多事,却从来也不说,搞得别人还当你什么也不做,不在乎,不顾他们的死活呢!”
说着,叶随风又斜眼瞥了一眼长清,这一番话分明就是说给他听的。
长清鼓了鼓腮帮子,双唇微动,什么也说不出口。却被叶随风的目光怼得垂下了头,眸光如水涌动,闪现着歉疚之情。
长歌紧张地凑到宇文述学跟前,细细地察看着他的面色,手指伸伸缩缩,想要给他探脉,却低头看了一眼因日夜兼程而脏污狼藉的手,又讪讪地放下了,暗地里在外衣上蹭了几下。奈何衣袍更是携风带尘,一来二去,反倒把沾落在外衣上的灰尘打扑了下来,一片翻扬。
他羞了个大红脸,往后倒退了几步。
宇文述学温和道:“我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们二人舟车劳顿,甚是辛苦,暂且下去沐洗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