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轻声道,“沐锦瑟,你知不知道,我是一个将领,和我想做将领,不是一回事。”
他的声音带着点点的鼻音和沙哑,眼神里闪着光。
沐锦瑟怔了怔,反问,“你这是说胡话,还是在认真的说些哲理性问题?”
“不是哲理,我只是这么问你,你知不知道?”他纠结于此。
沐锦瑟想了想,四处瞧了瞧,便道,“我想做一个人的妻子,和我是一个人的妻子,也不是一回事。”
慕容宕抿着薄唇,微红的双颊似乎更有点红了,他盯着沐锦瑟圆润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又用嘶哑的声音道,“那你明白我。”
“我明白了。”沐锦瑟紧紧的将他抱住,“我希望你,去做你想做的将领,不受束缚羁绊,至少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你想的太简单,我送你们去云南吧。”慕容宕似乎清醒了,声音也变得霸道。
沐锦瑟锤了一把他的胸口,冷哼一声,“你将家人尽数都送去就是,我还有工作,我不愿去,对了,劳烦你将我家的亲眷也送去,家人着实会成为心上的负累。”
“你的工作算什么工作,拍拍照写酸文,可有可无。”他轻蔑的笑。
沐锦瑟挣脱他怀抱,秀眉拧着,极为认真,“记录真实的事情,不管以后怎么发展,所有的一切都会成为历史,后人总会看到,无论结局如何,我想让人知道,这个天地我们来过,奋战过,便不会后悔,空手而归。”
“得了,睡觉。”慕容宕不让她在说话,一把将她扛起来,抗在肩膀上,丢到床上去。
沐锦瑟还要说点什么,他的大手将她捂住,又懒懒道,“别说了,不想听,再说我就亲你了。”
次日一早,沐锦瑟穿好衣裳,正要出门时,蓝洛歆又派了侍从过来,叫沐锦瑟去正院去。
沐锦瑟只好无奈的换上长裙,套上狐皮大衣,与桃子到正院去。
一路上她就想,今天是什么日子,想来不是谁的生日,更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这突然就叫她过去,是不是因为发现了自己做了记者工作的事?
沐锦瑟头皮发麻,又觉是不是慕容宕告状,叫他母亲来阻止自己出门去。
可她哪有什么退路,做了这家的媳妇,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迎头直上。
大房的主屋,二姨太和五姨太,已经早早的到了,正坐在沙发边嗑瓜子喝茶,小香菱还困兮兮的靠在沙发沿上,头一次见着沐锦瑟也没力气扑过来。
这时不过清早的七点钟,往日里大家该都还未醒。
沐锦瑟在沙发一角坐着,望向五姨太便问,“您知道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