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知道,在这个圈子里,谁不想和枭爷您结交呢?”
他边走边转动着佛珠,仿佛那是一件能够安抚人心的法宝,而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然,那么有说服力。
“我这点小玩笑,若是让您感到不适,邢某这里先行赔个不是。但您也知道,有时候,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
池枭看着邢奉之那副油腔滑调的模样,心中的厌恶如同潮水般涌起,但他的脸上却依旧平静如水。
“别跟老子玩这套把戏!”
他缓缓摘下金丝框眼镜,从口袋中取出眼镜布,优雅地擦拭着镜片,仿佛这一切的纷争与他无关。
他的眼神甚至吝啬于在邢奉之身上停留。
“给你一分钟,要是说不清楚原委,今天这里就将变成废墟,我池枭说到做到。”
邢奉之在池枭的面前停下脚步。
他的笑容如同阳光般灿烂,但那光芒背后,却隐藏着深不可测的阴险与狡黠。
他仿佛是一只潜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准备给出致命一击。
“枭爷,区区一分钟,怎能尽展您的雄图伟业?何不让我们坐下来,慢慢品尝这权力的游戏?让我为您揭开这一切的面纱。”
邢奉之的语气虽恭维,却难掩其骨子里的傲慢。
池枭缓缓地戴上眼镜,动作优雅而从容。
面对邢奉之的巧舌如簧,池枭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他缓缓站起,不紧不慢地整理着衬衫的褶皱。
“邢奉之,你在我面前玩弄这些小把戏,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池枭的声音如同雷霆般在空中回响,字字如刀,割裂空气。
“你以为自己是谁?敢在老子的地盘上放肆?你的那些所谓聪明,在我眼中不过是幼稚的把戏。”
他停顿了一下,那双深邃的眼睛如同利刃,直刺邢奉之的心脏。
“你的位置,还不足以与我平起平坐。你在中东的那些勾当,在我池枭的地界,不过是一粒尘埃。”
随着池枭的手缓缓抬起,整个空间的气氛紧绷到了极点,雇佣兵们紧握着武器,仿佛只需他一声令下,就能将邢奉之撕成碎片。
“我给你的这一分钟,是给你最后的机会,说出一个能让我满意的理由,否则,即便是让这片土地化为修罗场,我也要让你为你的傲慢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邢奉之的瞳孔微微收缩,但他迅速掩饰住内心的波动,面上依然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
他的手轻轻一挥,吉越立刻会意。
从卡座旁提起那只沉重的绿色鳄鱼皮箱子,稳稳地放在两人间的酒桌上。
“听闻枭爷家族世代开采青晶朱砂,这珍宝稀有难得。”
邢奉之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中回荡,目光不经意间扫过桌上的箱子。
“邢某在雨墨国游历时,有幸从一位矿商手中得到了这份珍稀。”
吉越的手指在箱子的扣子上轻轻一拨,箱子应声而开。
箱内约莫五十公斤的青砂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那晶莹剔透之中带着一丝神秘的黑青色,令人不由自主地为之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