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枭的目光穿透轻烟,细细打量着邢奉之。
邢奉之一如既往,全身以黑色调为主,仿佛要与这屋内暗色融为一体,神秘而引人注目。
在昏暗的灯光下,他那卷曲的秀发泛着诱人的光泽,黑色的波浪轻柔地掠过眉梢,散发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优雅,宛若一位走出的贵公子。
身高一米八七的他,身形比例几近无瑕,皮肤白皙如同初雪覆盖的宣纸,纯净无痕。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低垂的眼帘仿佛在无声地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但他的眼神深藏在一张黑色铂金面具之后。
面具上雕刻的黑曼巴蛇栩栩如生,在光影交错间仿佛随时会复活。
仅露出的唇与下巴线条,丰满而充满诱惑,红润的唇形宛如熟透的樱桃,每一丝曲线都散发着与生俱来的魅力。
尽管面容的一部分被面具遮挡,邢奉之的其余一切,无不透露出他骨子里的精致与高贵。
池枭每次见到邢奉之都忍不住心生嫌恶。
一个男人肌肤竟比女人还要细腻。
听说邢奉之每次外出都要带上造型师,随时随地为他的形象把关。
邢奉之若是心情大好,一天更换五六套衣装,对于美的追求几乎达到了病态的程度。
池枭越想越觉得反胃,他认为邢奉之不过是个毁容的伪君子,以为戴上面具就能遮掩他的丑陋,真是自欺欺人。
邢奉之察觉到池枭的虚伪姿态,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和轻蔑。
他观察到周围人对池枭的反应,心中不禁冷笑。
呵,装模作样,花里胡哨。以为这样就能赢得人心?真是可悲。
“枭爷,这么大阵仗来我地盘做甚?难道真的是想和邢某畅饮一番?”
话毕,他嘴角上扬,笑意更加深浓。
池枭冷笑一声,满是不屑与嘲讽。
“哼,老子还以为你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只是个软骨头,没想到做起事来也这么拖泥带水。”
他一边嘲弄,一边傲慢地弯曲一条腿,挺直腰板,手肘撑在膝盖上,斜眼瞪着邢奉之,语气更加凌厉。
“我为何而来,你心里没点数?你日夜兼程地算计我的生意,不就是为了逼我亲自登门?”
话罢,他轻蔑地一笑,随手将手中的雪茄掐灭,向后一挥,身后的吴添立刻准确地接住了雪茄。
“我现在来了,你却装出一副清白的模样,是在皮老子玩吗!?”
池枭的话音尚在空气中震荡,那些训练有素的雇佣兵便已齐刷刷地举起手中的武器,瞄准了邢奉之,无数红点在他身上交织,形成了一幅死亡的图案。
场中的气氛瞬间凝固,静谧得令人窒息。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不小心便成为这场风云变幻的牺牲品。
然而,邢奉之却仿佛未受到任何影响,他放声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讽刺与不屑。
他缓缓走下楼梯,每一步都显得异常从容,仿佛走在自家的后花园。
“枭爷,您真是折煞我了。”
“我怎敢在您的生意上动手脚?这不过是想引起您的注意,好有机会和您这位大人物面对面地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