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哥哥,你到底要不要帮我,不帮的话,我就自己来咯,晚点就天黑了。”
看管惊讶今天小疯子居然这么开心,冲着‘人’说这么多话。
毕竟小疯子平时不和‘人’说话。
明明这会太阳才刚出来没多久,橙虞却念叨着晚了。
他有些急了,想把针管拿回来。
“没时间了。”
白宴却看着手上的针管,里面是空的,要注射进体内的只有空气。
这是自杀行为。
“橙虞,我是你教父,来接你回家。”苍劲有力的字在白纸上格外显眼。
看着纸上的字,橙虞眼里的开心慢慢淡去,接着又被死气所染。
果然还是晚了吗?要轮到他被挑走了。
橙虞不知道教父是什么,也不知道家是什么,只知道他要像之前离开戒修所的Omega一样,被挑走了。
白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对方横抱起来,动作简单而迅速,双臂牢牢地环绕着对方的身体。
紧接着对着手下吩咐道:“把人都遣出去,在周围布好炸药,老子要把这地送上天。”
用西装外套盖着怀里的人儿。
啧,跟抱一堆骨头架子似的,硌手。
太久没看见太阳的橙虞有些难受的闭了眼,静静的待着,不吵不闹,不喜不悲。
“爷,都准备好了。”为首的手下叫斯洛夫,是白宴的得力干将。
“睁眼。”单手抱住橙虞,让他坐在自己的臂弯,大掌几乎捏住他的半张脸。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白宴胸腔传出的兴奋,橙虞睁开眼睛,这会已经好了很多。
“按!”白宴把平板塞到他手里。
捏着橙虞的食指,摁下屏幕中间红色按钮的同时。
剧烈的爆炸声在他们面前响起。
白宴单手捂住橙虞的耳朵,废话,听不见又不代表不会受伤。
这次刺痛少年眼睛的,不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金黄色的蘑菇云。
好漂亮!
“嗡嗡”手里的平板振动了一下。
金色的大字在屏幕上滑动:生日快乐,橙虞。
大字上面还有一排小猫在扭着屁股跳舞。
今天6月4日,橙虞的生辰,也是他们俩相见与再见的日子。
原来,今天是他生日吗?
哦,他好像前天还叫看管给他今天带一个蛋糕来着,想着死之前要尝尝到底什么味道,他们说吃了会感到幸福呢。
对,他是想着今天死的呢。
现在,他又不想死了。
“蛋糕。”橙虞不客气地向大家伙张开手掌。
大家伙就是白宴,橙虞见他第一眼就是,帅,第二眼就是,大。
个子大大的,手大大的,脑袋也大大的,像个笨蛋。
笨蛋给他看烟花,还给他过生日,嗯,暂时先活吧。
“回家吃。”
“等会!”人群中挤出一个女人。
是戒修所的女医生,她颤抖着张开手拦住白宴。
扑通!
双膝跪下,不带一些犹豫,眼睛直视这个掌握所有人生杀大权的男人。
“他们都喊您白爷,尘梦星没人不知道您,容我在这求您一件事。”
白宴本来没什么兴趣的,但怀里的人儿,眼睛却向下看着,虽然依旧没什么波澜,但能让他注意的,证明他是信任这个女人的。
“说。”
他的声音冷冽,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命令感。
“求您好好待他,橙虞他太苦了,受过太多伤,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他吃得不多,喜欢一个自说自话,有洁癖,不喜欢脏,喜欢橙子味的东西。”
女医生一口气说了很多,她也暂时只想到这么多,但是她觉得够了。
白宴以为她会求自己给她一份工作或者一些钱什么的,没想到是这些。
怪不得小家伙只给她注意力。
“我是他教父。”
就留下这么一句,白宴抱着橙虞上了飞机,离开这个鬼地方。
至于这里的人,他联系了官方处理,他没有精力管闲事。
“教父。”
女医生低声重复这两个字,慢慢的,泪水划过她的脸颊。
教父这个词在尘梦星代表了什么,身为尘梦星人的她自然清楚。
看来那孩子不用再苦了。
——
小橙子:好大
白爷:好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