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山、桓玄于三年前被葛广杰带去云隐峰山谷之中,桓山已大伤痊愈。桓玄自幼饱读诗书,于是在谷中为葛凌峰、葛凌若、张宁婉、杜琳儿四人当教书先生。四人皆感桓玄待人亲近,虽只大几人十岁左右,但因心性沉稳,倒像似几人叔伯。
这一日,桓玄考几人论语,先是问葛凌峰道:“凌峰,你来说说,‘吾日三省吾身’后面那几句是什么?”葛凌峰于自己书案旁站起,摇头晃脑道:“‘为人某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桓玄满意的点点头示意葛凌峰坐下,又问道:“凌若,‘不义而富且贵’下面一句是什么?”葛凌若低着头,缓缓站起身来,看了看桓玄,颤颤巍巍道:“‘人不堪其忧?’”张宁婉用手帕捂着嘴微笑,不敢笑出声来。杜琳儿则哈哈大笑道:“桓先生,您就别为难凌若了,凌若只会抚琴,何时爱学这之乎者也过?”
葛凌峰偷偷在手上写了“于我如浮云”,又把手背在身后给葛凌若看,葛凌若趁桓玄看去杜琳儿之时,看了葛凌峰手心,便大声道:“我想起来了,‘于我如浮云’!对吧?桓先生,我是不是答对了?”桓玄微笑着点头道:“能想起来也算有所进步!那你再把这句‘于我如浮云’的前一句再背于我听听!”葛凌峰心道:“这不是桓先生刚刚问过一遍么,这句‘不义而富且贵’凌若定不会想不起!”哪知葛凌若憋的脸通红似乎那句论语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言语不出。于是葛凌若道:“桓先生不公平,为何文他人只问一句,问我要问两句?”桓玄笑了笑道:“那别人也不会去看别人掌心吧?”原来桓玄并不是没发现葛凌峰在手上写字提醒。
桓玄拿起戒尺,厉声道:“凌峰,将你手掌伸出!”葛凌峰因被识破帮着葛凌若作弊,面露尴尬,现下一听还要吃那戒尺几下,当真冤得慌。
小声道:“桓先生,能不能只打我,凌若还要抚琴,手指伤不得!”桓玄道:“你倒是讲情义!那就把凌若要挨的戒尺都给了你!”语毕狠狠打了葛凌峰三下!疼的葛凌峰嗷嗷直叫!
桓玄又问葛凌峰道:“书桌下面放的什么?拿出来!”葛凌峰不情愿地将一本似武学书籍拿了出来,递给桓玄。桓玄道:“回去把今日所学一一抄录,明日再来取此书!”葛凌峰低声道:“是!”葛凌若知道自己让葛凌峰挨了打,比自己挨打还难受,不禁掉了眼泪,哇哇大哭!张宁婉与杜琳儿赶紧跑去安慰葛凌若。
桓玄等葛凌若不再哭喊,便道:“以后凌若但凡有答错的问题,皆由凌峰来挨这戒尺!”葛凌若一听又哇哇大哭起来!不过这法子倒是不错,葛凌若自那次以后,学起桓玄所授,无不聚精会神。
葛凌若的阿母发现葛凌若于四书五经也较之前大有长进,便问其缘由,葛凌若把此事一五一十的告知阿母。她阿母道:“有师若此,欲不成才,难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