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说：“我这刚好有祖传秘方，给她和上先喝了，再喂中药。”

郎中拿出一个瓶子说：“拿碗倒上水。”

翠花婶快步冲出去拿了进来。

郎中和好，喂给桂花，桂花慢慢恢复知觉了。

郎中说：“我去外面开方子。”

翠花婶说：“好，你到堂屋去。”

翠花婶对江志明吼道：“过来帮忙。”

翠花婶给桂花擦干净，换上衣服，对愣在一边江志明说：“你抱起，我把床上换干净的。”

江志明木呆走近，抱起虚弱的桂花。

桂花闭着眼，默默流泪。

翠花婶快速换好。

江志明放下桂花，一言不发的出屋。

郎中开好单子说：“你媳妇恐怕再怀不了了，跟我去拿药，回来煎了喝，大出血，恐落病。”

江志明站在门口说：“嫂子，我去拿药，你在这招呼。”

翠花婶说：“行，你快去，这有我收拾。”

江志明跟郎中走了。

翠花婶把胎儿又包了一层，到院里裹上麦秸秆簿，摆在屋檐下，点了一盏油灯放边上。她作揖说：“孩子，，别怪你爸妈，你和他们无缘，好好投胎别家去。”

翠花婶又铲了一些柴灰，把地上血扫干净，拿了屋檐下艾草点着，熏散屋里血腥味。

桂花弱弱说：“嫂子，我想看看孩子。”

翠花婶说：“你还是不看了，我裹好了，等会送他走。你安心养身子。”

“嫂子，我真没用，保不住孩子。”桂花失声痛哭。

翠花婶擦擦桂花眼泪说：“不怪你，已经这样了，可不能想不开。”

江志明回来了。

翠花婶说：“听话，不哭了，月子哭不得，你躺着，我去熬药。”

桂花点点头，泪又掉下来。

江志明提着药包站在门口，等翠花婶出来。

翠花婶关上门，拽着江志明到院里，小声说：“你去后山脚下把孩子埋了，我来熬药。”

江志明两腿发抖说：“好。”

翠花婶本来想骂江志明，看他一脸狼狈样，用手戳戳他头说：“你呀你，说你什么好，几十岁的人了，这叫什么事，桂花吃苦头，快去，别等鸡叫了。”

江志明唯唯诺诺地扛着铁锹，夹着麦秸秆卷出门。

翠花婶拿起灯笼说：“提着，走夜路。”

翠花婶到厨房熬好药，和上红糖。端到房间，扶起桂花，喂她喝了。

翠花婶又给桂花换了布，垫了些棉絮，取出身下渗透的草纸说：“桂花，药喝了，好好睡一觉，出血还是多，这样下去可不行。”

桂花满怀谦意说：“嫂子，麻烦你了。”

翠花婶说：“跟我客气啥，这个月我来伺候你，你千万别下床，更不能干活。”

桂花说：“养几天就行。”

翠花婶说：“不行，听我的，你就是我妹子。”

“嫂子。”桂花哽咽着。

翠花婶说：“看你，疼自己。”

江志明和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