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谁知道他一个老鼠精钻哪去了!”玉白不以为意的说。
春枝出了房间,走到厨房问曹大娘,“阿奶,你刚才带大弟弟出门了吗?”
“没有啊!”曹大娘说,
“我刚才和妹妹在院里洗衣服,没看到大弟弟,大弟弟是不是出去玩了?”春枝说,
听到春枝这样说,曹大娘慌了,赶紧挨屋找曹旺财,柳慧娘得知曹旺财不见了,也慌了,也赶紧去找,一边找一边喊,结果。把家里找遍了,也不见曹旺财的影子。
孩子丢了!这下,曹大娘和柳慧娘什么也顾不上了,就出了院门去找孩子,春枝进了屋问玉白,“大弟弟丢了你不着急吗?”
“着急有用吗?咱俩现在到街上去找,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我就说买个婆子有必要吧!你想,阿奶一出门,阿娘在屋里哄聚财,我们还要干活,谁还能顾得上看孩子,丢孩子不是很正常吗?现在又不像在村里,都是熟人,这丢了孩子能找回来就谢天谢地吧!”
曹旺财被找了回来,是在街口找到的,他见院门没关严,偷偷跑出去的。好在这孩子就一直蹲在角落里看着路上行人来来往往,这要是走到大街上去了,怕是再也找不回来了。
买人,曹大娘当即就决定买人,就为了省钱,差点她的大孙子都丢了!
柳慧娘回来之后就把玉白和春枝骂了一顿,埋怨她俩没有看好弟弟,差点让弟弟走丢了。
玉白不服气,对柳慧娘说,“阿娘你在屋里看着弟弟,我和阿姐在院里洗衣服,那么多衣服,我们哪里还有时间去看着旺财,阿娘看着聚财,为何不把旺财也带在身边看着,我和姐姐才多大!”
“我说你你还顶嘴!”正在气头上的柳慧娘说完就扇了玉白一巴掌。
“既然阿娘那么喜欢弟弟,那就带着弟弟好好过吧!阿娘就当没生过我们!”玉白也生气了,你自己生的孩子管不好,还埋怨她。
玉白拉着春枝就往外跑,这个家她是不想待了,这偏心也偏的太过了!
曹大娘拿了银子正要出门,就见玉白拉着春枝往外跑,然后,就见柳慧娘站在门口说,“你跑,你跑了永远别回来!一个赔钱货,也敢和我顶嘴!”
玉白一听,扭头就说,“不回来就不回来,反正回来也是干不完的活,在你眼里我们就要伺候弟弟,凭什么,我们是姐姐,又不是他们的下人。你以为我喜欢在这家啊,要不是因为有阿奶,我早跑了!”说完,拉着春枝跑出院门。
曹大娘一听,也顾不得骂柳慧娘,她赶紧去追玉白和春枝,春枝跟着玉白一边跑一边问,“玉白,我们要去哪里啊?”
“不知道,先跑了再说!”
“玉白,这样阿奶会着急的!”春枝拉住玉白说,“而且咱俩太小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我不回去!”玉白倔强的说。
“彩珠,彩云,你们别跑了!”曹大娘气喘吁吁的追过来,春枝赶紧跑过去扶着曹大娘,曹大娘走到玉白跟前,看着玉白脸上的红手印说,“你娘打你了!”
玉白低下头不说话,曹大娘拉住玉白的手说,“珠珠,跟阿奶回去,明天阿奶去买婆子,阿奶再给珠珠买个丫鬟,好不好,以后再不让珠珠干活了好不好!”
玉白听到曹大娘这样说,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曹大娘把玉白搂在怀里,等玉白不哭了,就带着玉白和春枝回了院子。
晚上,曹大山回来了,曹大娘把今天发生的事说了说,又把柳慧娘说的话学了学,曹大娘说,“彩云和彩珠你们不待见,我也不勉强什么,实在不行,我带着俩孩子回村里去住。赔钱货也好,贱丫头也罢,你们带着你们的心头肉过吧!”
“娘,您这说的什么话?您怎么能回村里住呢!”曹大山急了。
“那怎么办?慧娘要看着聚财,彩云和彩珠她俩才五岁,又要帮我做饭,又要帮我洗衣,还要看着旺财,我说句难听话,这就是卖身做了下人也没有这么使唤的。今天因为旺财离家,慧娘还打了彩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说,你想让五岁的孩子顶多大的用?
我老了,也伺候不动你们了,这万一把我累倒了,连个端水的都没有。你那慧娘眼里只有她的宝贝儿子,母凭子贵啊,我得敬着!”
曹大山知道母亲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然不会把话说的这么难听。他又看到玉白脸上的手掌印,起身去了他们屋里,问柳慧娘到底怎么回事?
结果,柳慧娘对曹大山说,“我打她怎么了,我是她娘,她就该打!谁让她不看好旺财差点把旺财丢了,要是旺财丢了,我就打死她!”
曹大山听到柳慧娘这样说,就不高兴了,对柳慧娘说,“她们才五岁,你指望她们做什么?你在家为什么不看好孩子,饭不用你做,衣服不用你洗,菜也不用你买,你就在家看个孩子,你不说自己原因,你怎么能埋怨孩子呢!”
“我怎么就不能埋怨她们了!五岁怎么了,你回村里看看,谁家五岁的孩子不帮家里干活。再说,她们也就是帮忙洗洗衣服做做饭,两个人连孩子都看不住,活该挨打!”
听着屋里曹大山和柳慧娘的吵闹声,玉白看向曹旺财,曹旺财看到玉白的眼神,撒腿就跑。
玉白看到曹旺财跑了,冷哼一声,跑,我让你跑,随手一颗石子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