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娘领着玉白和春枝上了街,玉白对曹大娘说,“阿奶,我想吃包包!”
“行!今天我们珠珠想吃包包,我们就去吃包包!”
听到曹大娘这样说,春枝就笑,玉白就瞪着春枝,春枝一见赶紧说,“太好了,阿奶,我也要吃包包!”
看到春枝也这样说,玉白才笑着说,“阿奶最好了!我最喜欢阿奶!”
“我也最喜欢阿奶了!”春枝也紧跟着说,
听到两个孙女嘴甜的跟抹了蜜一样,曹大娘高兴的不行,带着俩孩子去了包子铺,买了一屉肉包子,又每人要了一碗粥,祖孙三人高高兴兴吃着早餐!
对于曹大山和柳慧娘心疼儿子这事,曹大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她的两个孙女又懂事又听话,而且家里现在的生活都是这俩孙女带来的,就算她再喜欢孙子,她也尽量让自己一碗水端平!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曹旺财一岁了,开始学走路了,柳慧娘让玉白和春枝看着曹旺财,春枝老实,总是守着曹旺财,玉白不肯,她学走路的时候,可没人看着她。
每次曹旺财走路摔跤,柳慧娘就说玉白和春枝不好好看着弟弟,柳慧娘说一次,玉白就掐曹旺财一次,说一次,掐一次,反正事是因为曹旺财起的,就得在他身上找回来。
春枝劝玉白,不要和小孩子计较,玉白不屑的说,“谁愿意看着那个老鼠精,你愿意看你看,我是不看。只要娘说我一次,我就掐他一次,看他还老不老实!”
曹旺财被掐怕了,对着柳慧娘泪眼汪汪的说,“娘,不要再说姐姐了!娘,不要再说姐姐了!”说完就大哭起来,他怕他二姐,他二姐老是掐他,还威胁他,他要是敢给爹娘告状,就掐死他!
小孩子们的事大人哪里知道,在玉白和春枝四岁的时候,柳慧娘又怀孕了,在街上被一个道士拦住算了命,说柳慧娘肚子的孩子是文曲星下凡,但是这事不能声张,一旦外人知晓就不灵了!柳慧娘深信不疑,给了道士五百文钱,回到家里安心养胎!
第二年二月底,柳慧娘生了一个男孩,对孩子百般疼爱,因为她深信,这个孩子是文曲星下凡。
玉白和春枝在院里洗衣服,玉白翻着白眼说,“这生了一个老鼠精不算,又生一个蛤蟆精,一个比一个丑!”
春枝看着玉白说,“你以前也不这样,怎么现在这嘴巴如此厉害!”
玉白看了春枝一眼说,“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你看不出来吗,爹娘喜欢男孩,根本就不喜欢咱俩,那俩一来,咱们又要帮着做饭,还有做家务,你我才多大,五岁,我们才五岁,我们就要干活了,他们倒好,除了吃就是玩,哼,让他们等着,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俩!”
“算了!你也别生气了,我觉得现在这日子挺好,没有了像野猪一样大的老鼠,没有了会飞的老虎,我踏实很多!
虽然爹娘心疼弟弟,疼就疼吧,反正早晚咱俩都要嫁人,到时候就不在这个家里了,随他们去折腾吧!”
“我才不要嫁人!我这一辈子也不嫁人!”玉白把衣服一扔,皱着眉头说,“不洗了,烦死了,我要去玩!”
玉白看到曹大娘买了菜回来,就跑过去说,“阿奶,你看我的小手,都快洗烂了!阿奶,我才五岁,我不要干活,阿奶去买一个婆子吧,我不要做活了!”
曹大娘看着玉白的小手有些心疼,就说,“珠珠不想洗,阿奶来洗,珠珠去玩吧!”
“阿奶也不洗,阿奶去买婆子去!”玉白吵着让曹大娘去买个婆子,曹大娘有些为难。曹大山一个月挣不了一两银子,这要是买个下人,家里就多了一张嘴。
就在玉白吵着要曹大娘去买婆子时,柳慧娘抱着曹聚财出来了,对玉白呵斥道,“你闹什么闹,那婆子是说买就能买的吗?”
“怎么不能买?阿奶每天要买菜做饭,收拾屋子,还要照顾阿娘,阿奶多累啊,阿娘就不心疼阿奶吗?难道为了那几个钱就要累死阿奶吗?我只有一个阿奶,阿娘不心疼,我心疼!大不了以后我少吃些,我也不愿阿奶太劳累,万一阿奶累坏了怎么办?我还小,又照顾不了阿奶。阿娘心疼弟弟,怕是也分不开身,到时候阿奶想喝口水都没有,阿奶,真要是到了那时候,阿奶多可怜啊!阿奶!”说到最后,玉白哭了起来,
春枝看到玉白冲她挤眼,也赶忙跑过去,抱着曹大娘的腿说,“阿奶,我努力干活,我会洗衣服,我会做饭,我不让阿奶太辛苦!阿奶不要生病!”说完,春枝的眼里也含着泪。
曹大娘听到玉白和春枝的话,就瞪了一眼柳慧娘说,“看看,这俩孩子都比你懂事!你不要以为生了俩儿子硬气了,现在说话都敢大声了,告诉你,这家是我说了算!”
“娘,我不是这个意思意思,这要是买了人,就添了一张嘴,我不是为家里考虑吗?”柳慧娘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你要是为家里考虑,你把衣服都洗了,以前在村里你也没这么娇气,这村里妇人生了孩子,出了月子该种地种地,该洗衣洗衣,你把孩子放下,先把活干完再说!”
“娘,聚财还小,离不得人!”
“你把孩子放到屋里,让彩珠和彩云看着,你把衣服都洗了,怎么,我这做婆婆的支使不动你了!”
听到曹大娘这样说,柳慧娘无奈,只得把孩子放到屋里,曹大娘让玉白和春枝去屋里看着孩子,柳慧娘叮嘱玉白和春枝好好看着弟弟,她就出了房间去洗衣服了。
玉白在屋里闲坐着,春枝看着曹聚财,笑着对玉白说,“一个叫旺财,一个叫聚财,不知道什么时候这曹家才能有财?”
玉白用小手托着下巴说,“那就等着吧!就爹娘这宠儿子的样,不长歪了就算不错了!”
“玉白,旺财去哪了?”春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