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糯酸甜,紧实鲜嫩。
比她吃过的所有蜜饯都要让人眷恋。
她的母亲,也很喜欢吃芦媪做的杏干儿。
顾荣眉眼含笑,似有咸咸涩涩的液体混入了杏干儿里。
一颗有一颗的杏干儿入口,直到牙齿酸的咬不动任何东西。
青棠眼疾手快的递过一杯温温凉凉的清水。
“小姐,回府吗?”
顾荣漱漱口,敛起纷乱复杂的思绪,平复好情绪,缓缓道“不,去涯水街。”
“宴寻是不是没有跟来?”
青棠“宴统领十之八九回忠勇侯府领罚了。”
“小姐,您打算启用那批武婢了吗?”
顾荣颔首
“不只是涯水街的武婢,还有京郊田庄的那些武夫也得尽快安排进荣氏名下的商铺和宅邸内。”
她想拥有属于她的眼睛,属于她的臂膀。
在谢灼赴北疆后,她不仅要守好上京的基业,还要下趟扬州。
就让顾平徵断子绝孙吧。
她和小知,要改换门庭,延续荣氏的香火。
不过,改姓后,叫荣荣是不是不大妥当。
“还有,谢小侯爷不会罚宴寻的。”
“宴寻旁观者清,点醒了他,非但无错,还有功。”
“当赏。”
忠勇侯府。
宴寻一进静檀院,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侯爷,属下犯了滔天的大错。”
谢灼:怎么感觉这一幕似曾相识呢。
“你惹她生气了?”谢灼试探着问道。
宴寻摇摇头“不只是生气。”
谢灼的心提了起来,着急道“我劝你不要卖关子。”
“有话直说。”
宴寻竹筒倒豆子“小侯爷,属下一时失言,将您遇刺之事告知了财神娘娘。”
谢灼:???
一时失言?
宴寻口中的失言二字,不可信。
“你说实话!”
宴寻没有多做纠结,坦言了自己的顾虑和考量。
“小侯爷,虽然即便是最亲密的关系也不必事事透明,但像遭遇刺杀这样的紧要大事,必须坦诚相告。”
“这不仅关系到您与财神娘娘之间的感情和信任,也牵涉到财神娘娘的布局。”
“只有财神娘娘掌握最准确、最详细的信息,才能确保在棋局中正确落子。否则,一旦失误一枚棋子,可能导致全盘皆输,一切努力都要重新开始。”
谢灼敛眉,面露思索之色。
“我……”
“我担心她的身体。”
顾荣的身体,着实不容乐观。
他总想着,尽可能让顾荣少担忧少挂心,心病会渐渐缓解。
宴寻“属下斗胆说句冒犯的话。”
“财神娘娘每在棋局上落一子,底气才能更足一分,后顾之忧才能更少一分。”
“财神娘娘需要的是得偿所愿。”
“如此,方可治标治本。”
谢灼闻言,深觉宴寻说的在理。
真真是他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了。
“你所思所言,并无不妥之处。”
得好生给顾荣解释一番了。
“可有话带给我?”
宴寻道“下不为例算吗?”
谢灼眼角微微一抽,狐疑道“你确定下不为例是对我说的?”
宴寻如释重负的笑了笑“小侯爷,您可别想着去见财神娘娘。”
“不吉利的。”
“我知道。”
谢灼将大婚所有的禁忌都了解的清楚透彻。
他是真真期盼着,他和荣荣白头偕老同心永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