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雨水也多了起来。晚上去接江皓月放学的时候,下起了大雨。我每次接孩子的地方是在学校东门口,从东门出来到出租屋,会比南门要顺路一些,因为教学楼离南门最近,东门接孩子的家长也会相应少一些,更方便停车。
江皓月从学校出来的时候,虽然打着伞,还是把衣服和鞋子都淋湿了。她到家后第一时间换了衣服泡了脚,我跟江皓月商量,以后放学的时候如果不下雨,我就在东门接她,如果下雨,就走南门,南门离教室近,不容易淋到雨。江皓月也很爽快就答应了。
随后几天,一直有雨,南门接孩子的车队排起了长龙,我也尽量会早一些去学校门口把车停得近一些。
但这样更换地点的行为,还是很快给老母亲再次带来了麻烦。
那天晚上,因临时有事耽搁了几分钟才出门。路上发现只有零星的毛毛雨,为了避免南门排队的尴尬,我把车开到了东门,想着今天没怎么下雨,江皓月又戴着电话手表,等她下自习后打电话说一声让她走东门就好了。
晚上22:15分,刚好到下自习时间,又接到小区物业值班室的电话,对我接娃前打电话反馈的问题给予了解决并回复。两分钟后,挂掉物业电话后的我就赶紧拨打江皓月的电话手表,却一直无人接听。我心想:坏了,这孩子肯定是手表忘了拿。
知道江皓月的脾气,老母亲立即把车从东门开到南门,此时南门口的马路上已经成了停车场,孩子们也陆陆续续出了校门。此时的毛毛雨也变成了大雨点,我找了个离校门口挺远的地方把车停好,就打着伞直奔校门口,在奔跑的路上还一边张望那些小雨伞中有没有我熟悉的颜色。一边祈祷着孩子还没出校门,一边在校门口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里张望,左等右等都不见江皓月出来。
几分钟后,她却从我身后走了过来。原来是江皓月从南门出来没看到我,就在车队中找车去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车又没看到妈,又转过来找我。
看着江皓月拉长的脸,我忙陪着笑脸解释:“我来的时候没下雨,就把车停在东门,谁知道你下课的时候又下雨了,我打你电话手表也没接,你没戴电话手表是吗?”
“嗯。”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知道这熊娃又开始惯性生气了,我心里的小情绪也悄悄升了起来。内心戏又开始了:至于吗?来晚几分钟就不高兴,谁让你不戴电话手表,哼!为你走读付出这么多都不懂得感恩,白眼狼……
哇哦,几分钟后,正在开车的我突然发现即使自己一句话也没说,头脑就开始了持续不断地跑火车,而对于自己没有如约而至,头脑却选择了只字不提。
看到自己内在世界开启了抱怨模式,我果断选择停了下来。
到了车库,她开了车位锁后就直奔上楼,我也慢悠悠停好车,再慢悠悠上楼。等我到家的时候,江皓月已经进卫生间洗澡去了。这一次,她洗澡的时间比平时多了两倍,我也选择了不闻不问,明知道人家有情绪,多说也无益。
自己点了安神香,便躲在床上打开手机,看写作营里各位大才女们发来的觉察日记。
等江皓月洗澡出来,我才走出房间问她哪些是换洗衣服。她还是拉长着脸,用鼻子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