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耀的石英中，降生神的无垢的铁——《灵之书》2.2

……

“注意纪律。”哈特咳了一声，严肃的语气让蒂米德即刻立正站好。与先前在病房调侃般的态度不同，这一次他的表情显然是认真的。

“第十八中队，蒂米德·夏洛中尉，向您报道。”蒂米德向哈特敬礼的同时朗声道，说完后，他朝卡洛斯试了个眼色，示意他也照做。

卡洛斯会意，也敬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军礼：“卡洛斯·费德，也向您报道。”

哈特打量了卡洛斯一番，在纠正他的姿势的同时说：“经联盟军推荐，你已正式被编入第二远征军GE一大队所属第十八中队，军衔少尉。管理手册、肩章和袖章稍后找我来拿，食宿让伊斯缇带你去熟悉。”

“明白。”卡洛斯意识到，哈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的调停者项圈上，他显然知道这是什么。卡洛斯试图让自己忘记项圈的存在，但那冰冷的触感永远挥之不去。

“解散吧——你俩，把刚才模拟战的影像交给我，晚上一起复盘。”

“是！”

与蒂米德的轻浮不同，伊斯缇显得更加稳重一些，用严肃死板来形容似乎有些过了，但也近乎于不苟言笑，一路上，除了必要的解释说明，他似乎不打算说更多的话。至于纪律性，则是让卡洛斯感到有些紧张，即使是在餐后的自由活动时间，他走路时的姿势也称得上标准。

直到二人吃完午饭，走出食堂，伊斯缇才第一次主动向他搭话：“刚才在食堂里，你是不是偷偷抹眼泪了。”

“你想告诉我这是软弱，还是单纯想嘲笑我？”

“只是想问问原因。”

“……我还是第一次吃营养膏之外的东西。如果我的朋友还活着，估计会羡慕死我。”卡洛斯说着，又用袖子擦了擦眼眶。

“是因为AM？”

见卡洛斯没有回答，伊斯缇大概猜到了前因后果：“是这样啊……为他人流的眼泪另当别论。但也要知道怎么调解，否则会耽误其他事情。”

“说的倒是轻松。”

伊斯缇毫不犹豫地反驳了他：“庆典当天我的中队也死了一半的人，这种事情总得习惯的。”他拍了拍卡洛斯的肩头，继续说：“你的机体很快就会送到，就用它报仇吧。就和很多人做过的一样。”

卡洛斯擦干眼泪，换了个话题：“那中尉你为什么加入军队的呢？”

“理由很重要吗？更何况你自己的信念可能都不牢靠，战争不是游戏。”

“你又知道我的什么了！”卡洛斯冷不丁的回话让伊斯缇愣了一下。

他猛地扯开自己的衣领，将调停者项圈暴露出来，对着伊斯缇吼道，“我——”

“这种东西会是真的？”伊斯缇用嗤笑般的语气打断了卡洛斯，“联盟不可能有这种不齿行为。”

他话音刚落，侧脸便被卡洛斯狠狠打中一拳，由于事发突然，伊斯缇踉跄了好几步。

“你干什么？！”

“我不是来乞讨的！”卡洛斯大吼着，又是一记上勾拳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伊斯缇上腹，险些让他刚吃下去的午饭当场吐了出来。

伊斯缇也并不是吃素的。在卡洛斯第二拳打中，还没来得及后撤时，他趁机搂住卡洛斯后颈，顶了几膝。再朝卡洛斯胸口猛蹬一腿，将他踹倒在地：“不也是个插班的！”

“那又怎样！”卡洛斯立刻爬起身，朝伊斯缇扑了上去，与他扭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