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大军东撤,声势喧天。
典满率两百骑先向北十数里,再折向西。200骑皆精锐,186名老虎卫都在其中。
许拓积极请命带10骑为先导。
“老子就说嘛!老子说准了嘛!娘奶奶的,典满此次若能成功,该当一战封侯啊!”
想起本族叔叔许褚说话时,眉毛胡子一起乱抖的状貌,许拓就内心火热、激动难抑。
典满封侯,老子再孬也能喝口汤!
200骑一路向西,跑出四、五十里,没见着一个人影。
这都归功于曹仁,前番抄掠涅水、湍水之间,虏获3000百姓和大批粮草,皆送到宛城以北。
枣祇、韩浩等人主持的屯田需要耕牛、农具,更需要人口劳力。
入夜时,200骑在湍水东岸的一片桑林饮马休息,以干粮充饥。
典满抬头望月,心中忧急——没人、没船,200人马如何渡过湍水南下?
沈弥行动就算再拖拉,从阴县到穰城不过百多里路程,两日,够了吧?
明日上午必须渡河!否则,沈弥与张绣就有合兵一处的可能。
“宋叔。”
“在。”
“许拓带人前出久未回来,你再带10骑,逆湍水而上,仔细搜索东岸芦苇、水草丰茂处,若有船只立即扣下,连人带船最好。切记,不可杀人!
“喏!”
宋延年喊了草根等人,风一般离去。
“左淳。”
左淳脸上满是火燎伤痕,诨号麻脸,麻溜的凑上前来。
“少君,有啥吩咐。”
“带10骑径直向北,如有村落、坞堡,确保安全之下,商借伐木器具,以备不时之需。”
“喏!”
左淳点齐人手,牵了战马,还未走出桑林,西边湍水河岸方向传来马蹄声。
“左淳,典司马何在?”
“我在。”典满迎上,同时招呼左淳稍等。
月光下,桑林边,许拓带着一股热风而来。
“典司马,情况探明了。向北走不到十里,水面宽阔,水流甚缓,今年开春以来雨水少,河床多处露出,可以涉渡。”
呼!天助我也!
同一轮新月悬挂在阴县上空。
沈弥带着几个亲随登上北城门楼巡查,兵丁们见了,纷纷打起精神,作出积极负责的姿态。
四十多岁,两鬓见白的沈弥容色阴沉,望着北边黑沉沉的大地,重重叹息。
“唉!刘荆州一日三次遣人催促,此事拖延不得了。”
“沈南,明早带本部出城,与赵悌合兵后加速北上,务必在两天内到达穰城,于城外五里择地扎营,待令。”
“叔父!”沈南年轻气盛,不情不愿,劝道:“沈、赵、娄、甘、张五族皆益州人,同气连枝,可西归战刘璋,不愿北上与朝廷大军为敌。”
“没有刘荆州支持,我等回不了益州,就连在此地落地扎根也不可能。欲得其支持,这一仗,免不了啊!”
“刘荆州素来猜疑、忌惮外人,张绣更是几番纵兵抢掠粮食、伤我族人,就算我等为其出战……”
“好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