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怕的是,两人这样高速战斗的许久,杜西川丝毫没有力竭的表现,连呼吸的节奏都没有太大的变化,显然耐力极强,无惧消耗。
俞洪知道,自己必须做出一些冒险,否则的话,这场战斗的输家,一定是自己。
眼看杜西川的劁刀刺向自己的肩头,按照道理,自己应该深身缩肩,可是俞洪反其道而行之,同样以攻对攻,一招刺向杜西川的身体。
只听两声裂帛之声响起,两人的肩头各自挨了一刀,然后各自退开,举刀互指,遥遥站立。
“怎么样,我说过的吧,你会死,而我最多是重伤!”杜西川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一面已经暗暗取出金创药,敷在自己的伤口之上。
他现在所使的是极道逍遥,在这种功法影响下,他的招式反应近乎于本能,远远超过了他思考的速度,所以直到两人同时受伤,杜西川才反应过来,俞洪在没有退路之后,试着选择最坏的方式——拼命!
可杜西川最不担心这种方式的拼命!他刚学会极道逍遥的时候,就用这样的方式打败了耶律保保,现在对俞洪已经驾轻就熟,完全没有压力。
他阴沉着脸,努力用真气压制着肩头的血流,刚才杜西川的一刀,伤势极深,连琵琶骨上都已经有了裂口,幸好他在最后一刻放弃了更大的冒险,否则他的肩膀现在已经废了。
即使是如此,也至少有两条经络受到了重创,并且伤势是不可逆的,下次再与人动手的时候,这个伤势会拖累他的速度和力量。
可他回忆着自己给杜西川所造成的伤势,明显比自己要轻得多,因为他的匕首在刺入杜西川身体的那一瞬间,杜西川的肌肉诡异地改变了方向,让刀刃只在表皮擦过,杜西川的伤,却只是表面划伤
他现在不得不相信了杜西川刚才所说的话,就算他要拼命,也无法两败俱伤,就连重伤杜西川都很难做到。
更惊异的是,如此激战之下,他已经忍不住要气喘,可杜西川依然气定神闲,似乎刚刚并非激战,而只是闲庭信步一般。
这让他忍不住陷入纠结之中,上,他打不过,可是不上的话,他的脸要往那里搁,他刚才吹出的牛,要怎么收得回。
他想了想,突然开口问道:“少年,你的功法是哪里学的?”
杜西川敷完了药,脸上云淡风轻:“段不平啊,你们既然要动小然姐姐,应该是调查过凉州吧,也应该调查过我吧?我的功夫是跟谁学的,这样的事,你们竟然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