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人呢!小爷的酒呢?快拿酒来!”骆云清一手拎起酒壶泼在自己衣袖上,一手推开房门踉踉跄跄走进包厢,微微眯起的眼睛醉意阑珊地扫视一遍房内众人,正当一群人迷糊之际他早已俯身揪住了雀儿她爹的衣领,经过那些人轮番欺辱之后老人吓得早就丢了神志,浑身打着哆嗦眼睛里涣散出惊恐之色,死死盯着骆云清的脸半晌发不出一个字。
“酒呢?小爷要喝酒!”害怕暴露的骆云清赶忙将老汉拉至自己身前,凑近他耳朵低声说:“别说话!”
“这位公子,您放了我爹爹吧,他不是酒保,您,认错……”
“诶呦哟,各位公子实在是抱歉啊,我兄长今日心中烦闷多饮了几杯,才鲁莽搅了几位的兴致,在下给各位赔罪了,今日的酒菜算我的,我这就带他走。”白展颜看时机正好便陪着笑脸进了包厢,先是给里面几位的纨绔公子行了礼,便转身要拉着骆云清往外走,路过雀儿身侧的时候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机敏的小丫头一见来人是白展颜也立即意会,打算趁乱跟着跑出去。
“兄长,您醉了,快速速随我回去,父亲要知道你又此处闹事定会训斥你我的。”
“诶!你是谁?拉我作甚?我要酒!这个小二太不像话,他竟然敢不给我拿酒!我要带他出去教训一番,否则,我骆公子的颜面何在?”
“啊!公子饶命,老儿真的不是。”
“公子,您放了我爹吧。”
“掌柜的,快去瞧瞧呐,那些人搞得这里闹哄哄,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酒啦?”
“就是就是。”
“诶呦,公子您有何需要的尽管同小的开口,我吉星居应有尽有,这个老儿就是个唱曲儿的,您交给我,我将他们逐出去便是。”
喧闹声惊扰到堂内食客,众人纷纷起身探头摆出一副看热闹的样子瞧着正在拉扯的几人,店掌柜和几个伙计也缩着身子凑过来,陪着笑脸试图劝解骆云清,不料却被阿罗绊住了。
“呼!呵!去!给爷拿酒!”骆云清无视旁人,两手用力一推便将苦苦求饶的父女二人一把推到了酒楼门口。
“爹,爹。”
“给,明日你们不用来了。”掌柜见状也跟到门边随手将几块散碎银子丢在燕子身边,狠狠地甩下一句话便恭敬地跟着骆云清返回堂内。
雀儿也顾不得自己摔红的膝盖,伸手摸起地上的银子,爬到父亲跟前将他搀扶着走出吉星居,两个步履蹒跚的身影就这样在所有人注视之下隐入暗红的夜色里。
被搅和了兴致的公子们怎可就此善罢?正当骆云清满意于自己的“杰作”之时,一位身着酱红色长衫肤色黝黑的男子正一脸鄙夷地背靠在墙边盯着骆云清。他身侧的随从们个个手持棍棒摆出一副呼之欲出的架势,等待着主子的号令。
骆云清冷笑一下,整了整衣衫漫步走向面前之人,高大的身躯恰巧将白展颜挡在身后,清了清嗓子说,“大哥,在下不胜酒力搅扰了各位,实在过意不去,今日的酒钱我付了,您几位见谅啊!”
“呵!酒醒了?晚了!我霍大少吃酒还用得着你付?你够分量吗?”
话音刚落,随着一个狠厉地眼神,四五个随从瞬间挥舞棍棒朝着三人扑来,骆云清身轻如燕地一个飞身起跳一手揽过白展颜的细腰便将她稳稳地送至门外石阶上,依旧是讨打的坏笑,“阿罗!快带小白走,找个安全的地方等我,一盏茶足矣。”
说罢便将店门重重关上。
“唉!骆云清你开门呐,你快出来呀!”
“公子,怎么办?骆公子他......”
“走,先找地方避一下,静观其变。”
见骆云清不开门,白展颜便不再坚持,她知道骆云清能够全身而退,只是自己的身份不宜在此时暴露,也只好先避避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