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县衙定是为了香水的事情,此事与马先生也有所关联,您还是快快从后门离开吧!”
马周重重的哼了一声,“马某管他是谁的儿子,我二十里铺...”
说着,他突然一愣。
“你说,他是工部员外郎?”
老管家顾不上回答他的话,连忙带着小厮跑到门外迎接。
孙溢之虽贵为万年县令,但是地位和兰陵县公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旦萧鉴的脾气真上来,把县衙砸了都有可能!
马周一动不动的坐着,眼珠子却滴溜溜得转个不停。
“工部管着天下所有工程,弄点砖瓦石应当不成问题吧...”
话是这么说,可是该怎么从萧鉴手里弄到砖瓦石呢?
目前看,他好像算不上是朋友...
马周苦思冥想了半天,突然眼前一亮!
“对了!”
“就这么办!”
...
县衙门外!
萧鉴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周围有十几个家将,全都顶盔掼甲,对着万年县衙虎视眈眈。
兰陵县公府算是将门出身,有资格豢养家将,家里的甲胄和兵刃只要不超过三百,就不会受到责罚。
“少爷,孙家就住在后衙!”
萧鉴脸色阴沉,道:“上去叫门,百息时间不开,就把大门砸了!”
他正在气头上,若非顾忌此刻街上人多,早就让人冲进去了。
自家夫人不辞辛苦,专门跑到二十里铺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要香水,竟然碰了一鼻子灰。
萧鉴听到消息的时候都要炸了!
那姓陆的里正,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子奇货可居的劲头。
给脸不要脸!
可一个小小的里正,哪有这么大的胆子?
定是孙溢之在背后给他撑腰!
将门子弟最注重面子。
丢了面子,那就是把这些年为国而战的功勋丢到地上,还狠狠地踩了几脚。
萧鉴无论如何都忍不下这口气。
“欺负一个小小的里正算不得英雄好汉,他孙溢之虽是万年县令,但我兰陵县公府,也不是好惹的!”
百息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萧鉴的脸色愈发阴沉。
“砸门!”
他一声令下,家将们冲上前去。
这时候,大门终于开了。
老管家匆匆迎出来,“老奴孙府管家参见员外郎!”
萧鉴的脸色更加不好看了。
孙溢之那老匹夫摆明了瞧不起自己,竟然让一个老管家出来迎接。
“我家老爷不在府中,若有要事,还请员外郎留下书信,待我家老爷回来,老奴定第一时间禀报!”
萧鉴微眯双眼,冷声道:“休要以为老子好糊弄,八成是孙溢之那老匹夫躲着我吧?”
老管家脑门上的汗,簌簌往下流。
按理说,孙溢之身为父母官,谁都能离开,唯独他不能离开。
可躲都躲了,还能把人变出来了?
老管家正不知该如何应对呢,马周大大咧咧的走出来。
“姓萧的,孙县尊不在,可我家村长大人在,有能耐的随某家去二十里铺,好叫我家村长大人教教你做人的规矩!”
马周虽然脾气直性子拗,但脑子不笨,反而还很快!
经过仔细思考之后,他发现最简单有效的办法,就是带着萧鉴去见陆宁...
村长大人似乎在拿捏这些官二代上,有一套独特的办法。
把萧鉴带过去,马周也算是能交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