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要做标准了，才能起到效果！”

孙老头手里拿着一根枝条，猛地抽在曹小水的大腿上，发出脆嫩的声响。

曹小水咬牙坚持，两颊的汗水淌下，流进了领口。

为了今天这一顿大猪排，曹小水忍着孙老头的口诛体罚，一声不吭。

“看这一副骨架，牛高马大的，就是个样子货，屁用不顶！”孙老头细眯的眼在曹小水周身转悠，手里的枝条一颤一颤，随时都会抽下来。

早上就吃了一个锅盔，这会过了五六个小时，肚子里空落落的，越来越发虚。

样子货？

想当年干掉范三，老子那个生猛……

看着孙老头手里的枝条，大腿传来一阵阵刺痛，曹小水忍住了对往昔的回忆，不得不挺直身板，对孙老头的话自动忽略掉。

之所以如此坚持，曹小水心里有自己的想法。

自从跟着孙老头以来的这半年多，身体的感觉越来越明显，总有那股微痒却很通透的流动感充满全身，同时感觉到的是敏捷性和力量都有了明显提升。

曹小水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但知道肯定是因为每日无比痛苦的扭曲姿势换来的成果，而且这种成果越来越突显出来，让他欲罢不能，即使沉入梦中，也不自觉的在体会那股流动，体会每一刻的细微变化。

“这肯定不是给我治病，而且我还没得病。究竟是做啥子？”

擦去头上的汗，曹小水终于按照要求完整的做完了每一个让自己扭曲变形的动作，这才稍事歇息。

“你有病，而且病得不轻！”

孙老头没有看曹小水，一边回答一边开始给自己的茶壶里放茶叶，开始每日的泡茶工作。

“你说假话。”

曹小水今天有点固执，这样的问话几乎每天都要发生，但今天想要得到一个结果。

“我说过很多假话，但不包括这句。”孙老头根本不在乎曹小水生硬的语气和做出来的凶恶样，不疾不徐地给茶壶里倒上水、盖上盖，向后院走去。

“那你说我究竟得了啥子病？”

曹小水不依不饶，紧跟在孙老头身后。

眼珠子跟着孙老头的身影在后院里转来转去，直到孙老头找到那张“吱嘎”作响的椅子坐下后，曹小水才站直身板，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筋骨不展、经脉不通、肌肉板结。这就是你的病，而且很严重。”孙老头惬意地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说道。

曹小水摸摸头，疑惑地问道：“可我没觉得有你说的这么差。我觉得身体越来越强壮，越来越灵活了……”

“那是因为你每天都按照我说的在做！”孙老头打断曹小水，“因为你今天的表现很差，所有动作全部重来一遍！”

“我……”

看到孙老头细眯的眼神，曹小水咽了一口唾沫，打住话头，走到院当中，重头做起。

“腰身要扭到位、后脚跟不能抬起……”

“手抬平了，配合呼吸……”

“老子给你一巴掌！你看你那个鬼样子，没吃饭吗咹？”

…………

孙老头不停地咒骂，曹小水依旧不吭一声，汗珠开始在额头一颗一颗的冒出来，汇成小溪，流淌而下。

日头偏西，终于完成所有动作的曹小水才歇了口气，又听到孙老头的呵斥声。

“滚过来，读书……！”

这是最为痛苦的时刻，但这样的时刻却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曹小水心里把孙老头十八代祖宗都问候了一遍，拿起小木板，盘腿坐下，开始听天书。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

“这天地和圣人真不是个东西，把万物和人都当作猪狗！”

曹小水愤愤地说道。

“啪！”

孙老头一巴掌拍过来，“不学无术的瓜批！是那个意思吗？是吗？是吗？……”

说一句一巴掌，曹小水左右躲闪，却始终躲不开孙老头如影随形的手掌，硬生生挨了几下。

“停、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