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亲王叩头,道:“臣从未有过叛国谋反之心,除此之外,臣,任凭皇上处置。”
皇上冷笑一声道:“皇兄如今对我这个弟弟防范,倒是对他维护的紧。只是,朕已知晓了他藏匿之地,皇兄,既然你如此护他,那弟弟便让你看看,他如何死于我手。”
晋亲王猛然抬头,皇上道:“来人,传朕口谕到亲王府。朕近日总感孤寂,思念旧人,因此特请晋亲王在宫中久住,以慰朕思亲之苦。带皇兄去休息。”
晋亲王站起身来,一言不发跟着苏公公一道离开了皇上寝宫。
皇上拿起酒壶,走进寝殿内,转动床边的香炉,面前的书柜突然开始移动,露出一扇石门,皇上拽下腰间的玉佩,放在石门上的卡扣里,轻轻转动,那石门便打开了。
石门内是一个房间,屋内的物件置办的也齐全。榻上躺着一个男子,头发全白面容憔悴,气若游丝,躺在那也不见胸口呼吸起伏。脚上有一个铁链,长度只够在这个房间活动。
他听见石门开,缓缓坐起身子张望,瞧着皇上进来,他咳了几声又躺了下来。皇上将酒壶放在塌前的桌子上,道:“外邦来的新酒。”
那人闭上眼睛,并未回应。
皇上也不生气,转身离开,走到石门前,回头道:“高晋方才在外面,朕这么多年对他,已是仁至义尽从未亏待,可他却私通叛贼秋如晦与我作对,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他?”
那人猛的坐起来,瞪大了眼睛,道:“你说谁?”
皇上觉得惊讶,道:“何须如此?”
那人跑到石门前,仅仅几步路却耗尽了力气,还想往前走却被脚下的铁链拽了一个趔趄,他眼睛瞬间血红,道:“你刚刚说什么?”
皇上只觉得有趣,道:“你今日是怎么了,对我的话如此感兴趣?我说高晋勾结及仙庄庄主秋如晦,你可听清楚了?”
看着那人瞪着眼睛呆在原地,皇上转身离开,关了石门。
那人像疯癫了一般,哭一会笑一会,嘴里一直念叨着:“还活着,还活着。”
亲王府里的怀溪一直等到夜里未见亲王回来,开始着急,又想起临走时晋亲王的异常,更觉得心慌。没一会,苏公公就带着皇上的口谕来了。
果然如晋亲王所说,他没能回来。他不愿离开自己的义父,于是写了封信,派人去寻秋如晦。可那人没去多久,突然有人敲王府大门,怀溪前来看见一队将士,他指着身边的尸体,道:“此人从王府鬼鬼祟祟的溜出,应是个刺客,已被正法。”
怀溪傻了眼,怒道:“什么刺客?他明明...”话没说完,老管家赶过来,道:“谢谢这位将军了。”
那将军微微颌首,道:“奉圣上旨意,这近日城内盗匪横行不太安稳。为保护亲王府,末将等人会日夜守着亲王府,若有采买需要,尽管吩咐我们去办就是。”
老管家,掏出钱袋,满脸笑意的塞到那将领怀里道:“有劳诸位将军了。”
那将士颠了颠钱袋,笑道:“是末将分内之事。”
将士说完便离开了,怀溪十分不解,老管家拉着他进入屋内,道:“争执无用。听他所言,这王府已经被围了,你跟他作对没有好处。还不知王爷出了什么事,我们如今,还是要谨慎些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