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坚善刚才躲了一波大理寺,身上又有伤,对付侯府的侍卫稍显吃力。
他知道再这么下去肯定会被抓,于是抓住侍卫的破绽,溜到了宁元谆身边挟持了他。
“都别动!谁再动我就把他杀了,到时候你们一样是个死!”
他杀的人太多了,没人会以为他不敢动手。
宁元谆没给出任何反应,他有些不高兴了。
“你难道不怕死吗?”
“怕。”
就一个字,没了,公坚善更不高兴了。
“怕死为什么不向我求饶,你应该哭着喊着求我放过你才对!”
“我在心里求你了,表面上要面子,哭不出来。”
这话一听就假的可笑,公坚善会信才怪。
“呵,你倒是可以,都快死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你要是想杀我,我求你不仅满足了你的变态心理,面子和命也会没,所以结果都一样。”
他只是在赌此人不会当众杀他。
以他这段时间了解的死者来看,他杀的都是该死之人。
那些捉拿他的衙役们只有受伤,没有死亡。
他自问不是作奸犯科之辈,不是该死之人,此人不会为了他抛弃自己的原则。
“难怪你俩能搞在一起,都是有趣的人啊!”
公坚善阴阳怪气道,就在这时传来衙役们的声音。
“凶犯在这里!快抓住他!”
侍卫们干着急,生怕公坚善直接下死手。
下一刻,宁元谆被他狠狠地推到了侍卫身边,他以最快的速度跳上了屋顶,转瞬间逃走了。
“宁侍郎,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宁元谆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那卑职等人先去捉拿凶犯了!”
衙役们使出吃奶的劲往公坚善离开的方向追去,以这个速度,很明显又是白忙活一场。
宁元谆等人都走了才缓缓地走到墙边扶着墙,他是真的怕死,也是真的开始死要面子了。
难怪有权有势的人都想长生不老,一旦拥有了,谁会想失去呢。
他现在的仕途走的如履平地,升到户部侍郎之后,那些贬低他的声音突然不见了。
不是没人说了,而是没人当着他的面说了,还有一些是被想要巴结他的人整治了。
只要有利可图,有的是人想拉拢他,跟他攀关系,帮他做事。
侍卫们想要上前扶他,被他拒绝了。
“你们几个受伤的去医馆看一下伤。”
“宁侍郎,属下的伤没事,保护您要紧。”
他们平时跌打损伤都习惯了,忍忍就过去了。
顶多就是晚上睡觉前涂点药,明天继续当值。
宁元谆完全可以跟傅修善一样,不管这些侍卫的伤势如何。
反正如果受伤严重,明天无法当值也会有人代替。
“我跟你们一起去医馆,有什么不舒服的别藏着掖着,都跟大夫说,医药费由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