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稳住心神,心想还是尽快打听出冯墨青到底所犯何事,于是放低了身段,轻声问道:
“郡主,青儿到底所犯何事,还请郡主透露一二。”
关如月抬眼看向老太太,似乎这一夜让她更加的衰老,不过花甲的年纪却已是一头白发:
“老太太,不是如月不说,只是事关皇家颜面,如月不敢妄言。”
“皇家颜面?难道和长宁公主有关?”老太太试探的询问,说到皇家除了长宁公主,青儿再未向自己提起旁人。
关如月挑眉,她到没有想到冯墨青会将自己与长宁苟且之事告知老太太,果真是没脸没皮:
“老太太,能说的如月已经说了,其他的无可奉告。”
袁氏见关如月这是要下逐客令,反正自己的青儿也回不来,立刻撒泼打混起来:
“郡主,你说休夫就休夫!为何要遮遮掩掩!有什么上不得台面的!我到要去敲登闻鼓,看看青儿到底所犯何事!”
关如月并不气恼,只是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袁氏,一副你随意的表情。
老太太见如月这样,已是心烦意乱,袁氏还在一旁喋喋不休的叫喊,出声呵斥:
“还不闭嘴?在郡主府上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转而对着关如月又是轻言细语:
“郡主,不管你和青儿如何,你嫁入冯府两年,老身待你不薄,能不能看在老身的面下,为青儿美言几句,让他早日归府。”
本站在一旁看好戏的碧桃听到老太太如是说,眼睛睁得像铜铃,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
往日在冯府,老太太对着郡主总是话里有话,含枪带棒的敲打。吃穿用度也是能省则省,近乎苛待,好在郡主是个好相与的,才不和她们计较,现在怎么成了待郡主不薄了?
关如月面带微笑的看着老太太,那双眸子看的老太太背脊发凉:“老太太,你似乎没听清楚,我说冯墨青犯的是死罪,你们还是给他准备棺材吧。”
老太太豁出去老脸继续说道:
“郡主,你看,你入冯府两年,未曾给冯府诞下一儿半女,我们也不曾责怪,哪怕你与青儿不再是夫妻,冯府和郡主也可走动,就当是多了一门亲戚,你就帮忙向陛下求求情,给青儿一条生路。”
关如月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老太太,我敬你是长辈,才没有出声打断,没想到你越说越离谱。”
“没有给冯府诞下一儿半女?你怎么不看看嫁入冯府这两年,冯墨青到我屋里宿着有几夜?”
“哦,还得问问我饮食里的避子药啊。”说完目光如刀一般看向袁氏。
袁氏本还在愤愤不平,听见关如月如是说,心里一惊,难道自己做的事情,已经被这草包知道了?但还是强装镇定:
“郡主,你自己肚皮不争气,怎么能够随意攀诬,你可知诬陷婆母乃是大罪。”
关如月脸上的笑意更浓,心里很是佩服袁氏,此时此刻还端着婆母的架子:
“可你已不是本郡主的婆母,还有,我何时说了是你下的避子药?”
袁氏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老太太见此情形,也知关如月是铁心不再帮衬冯家,颤颤巍巍起身,准备带着袁氏、汪姨娘回府。
汪思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神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