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让我落眼泪对吧?”
她消除顾虑。
熟悉的语气、熟悉的瞳色、还有那份熟悉的气息!
难怪自己会忍不住一遍又一遍的确认,我是不是认错人了,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再想起那家伙离谱的实力手段。
她终于能够确定了,这份既视感的直觉没有错误!
你以为你换个马甲。
改了个名字老娘就不认识你了,啊?!
“轻点轻点,疼疼疼,给你个惊喜嘛空空!”
白炽直呼叫疼。
两人来到一棵相对安静的树下。
驭空。
“我就没使劲儿……”
“持明人的耳朵很脆弱的好不好!
白炽捂着修长的翼耳。
“故人相见,想把我耳朵拽掉呀?”
“人家明明只是个两百岁的孩子,你竟然这样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
驭空道。
“能令光矢偏转,甚至还能换一张面孔重临人世。”
“你是不是对手无缚鸡之力这个概念有什么误解……”
“话说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有泄密惩罚,不能说。”
白炽捂着耳朵,默默凑近一步。
“倘若你非要听,我也不是不能讲。”
“但你忍心让我付出违背条件的代价吗?”
望着他一副为了你,我就算当场重开也在所不辞的义勇摸样。
树下的月袍狐人也忍不住笑了。
这份笑是由衷而发。
至此,她真正确信这的确是自己那个不辞而别的白渡。
而不是某个既视感的错谬了。
准确的来说,现在该叫白炽。
如今的他是轮回的龙裔,而非魅力四射的狐人。
“我可不想得到让你付出代价的秘密,驭空伸出手。
想抚摸这张双熟悉铅瞳之下的小脸,却在后者一头问候中默默停在半空,抽回了手。
“我只是觉得有些恍惚。”
“我回不到少年了,你却留着当初的记忆变得比初见时还小。”
“当你彻底长大的话,恐怕我也将离去了。”
“看来,你才是真正的长生种……”
她眼中有着隐藏的遗憾与落寞。
白炽坐在树下呻吟。
“驭空啊驭空。”
“我的耳朵真的很疼啊,好像听不到声音了……”
“这么严重?”
她关切上前,跪伏着细心检查。
却发现白炽的耳朵哪里出了问题?
红肿都没有一丝好吧!
正准备一把推开这个无病呻吟的庸医。
突然发现有双手臂抱住了自己,力度分明缓和却令人难以呼吸。
耳边传来少年的低语,他的身上有着荆芥艾草尽头的清香。
“我眼中的驭空,可从来不会在喜欢这种事情上选择退缩。”
她娇躯如触电般微颤。
紧绷的身躯片刻后归于平静。
她心藏释然。
任由树下少年枕在腿间,捧着他的脸颊。
“这可是你拉着我前进的,若当离别来临。”
“可别像曾经那个家伙一样痛的死去活来。”
“应星只是失败了,才会被提作反面。”
白炽拾起一枚金色银信叶,隔着叶隙望向天空,语气郑然。
“我就不一样了,我会把这份快乐延长到很久很久,哪怕风筝线在某个浩劫里断掉了。”
“但只需要风筝还记得曾经的轨迹,我会重新为她缝上翱翔的绒线……”
树下的少年意思明确。
尽管羽翼曾经破碎。
还请鼓起勇气,振翅驭空!
该离别就离别、该等待就等待、该拥抱就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