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这个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说吧!现在可以说了。”
在村长的堂屋里,村长窝进自己的专属躺椅里,向着火盆探出双手,缓缓说道。
显然,他心里还一直惦记着那个棚子里的事。
随着身上温度的回升,他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又可以像从前那样,掌控大局了。
慕辞三人分坐在他四周,烤着火,也暖和了一下手脚,却没有人主动开口。
空气有些沉闷,三人盯着火盆,默不作声。
“咳咳!”
村长又咳嗽几声。
“我给你看看吧!”
慕辞抬眼看着村长,难得温润地说道。
他将凳子向村长挪了挪,靠近了些。
他先是看了看村长的眼睛,再伸出瘦长的手指,拉过村长的手腕,仔细地把了把脉。
“我出去一下!”
他把完脉,放开村长的手腕,站了起来,边说边疾步向外面走去。
“师父!”
都灵山见状,叫了一声,连忙起身,急忙追了出去。
他追上师父,跟上师父的脚步,跟屁虫似的,在一旁,亦步亦趋。
慕辞低头看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却没有说什么。
他发现,自己的这个小徒弟,最近是越来越黏人了。
不过,这种感觉,他觉得挺好。
他如是想着,很快就走到了院门口。
他突然停下来,迟疑了一下,一个转身。
都灵山一个没留神,撞了上来,正好撞进他的怀里。
他伸手抓住都灵山的肩膀,将他推出自己的怀抱,
低头看着自己这个莽撞的小徒弟,浅浅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都灵山有点懵,摸了摸自己被撞得有点发酸的鼻子,不明所以地抬头看着自己的师父,憨憨地问道:
“师父,怎么不走了?”
“嗯!我改变主意了。”
慕辞低头看着他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眼中再次闪过一抹异色,
心情似乎也好了起来,声音也不自觉地柔软了下来,
“你去隔壁拿药箱,我回我房间一趟。”
说完,也不等他徒弟回应,便抽身,向院子里面走去。
“哦!”
都灵山有些反应迟钝地答应着,回头愣愣地看了一眼快步离开的师父,也不作他想,转身也向院子外面奔跑而去。
隔壁就是忘春树家。
都灵山急急忙忙地跑进院子里,弄出了很大的动静,惊动了屋子里的人。
忘忧草起身跑到门口开门,正迎上她的灵山哥哥准备推门而入。
“灵山哥哥!”
她欢喜地轻唤了一声,侧开身,给站在门口有点发愣的人让路。
“忧草妹妹!叔!姐夫!”
都灵山回神,一边跨进门槛,一边跟屋子里的人打招呼。
“啊!灵山回来了!”
忘春树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说道。
“你回来了,其他人呢?”
忘忧林探头向院子里望了望,问道。
“在村长家嘞,我来拿药箱!”
都灵山说着,向楼上快步走去。
“拿药箱干什么?谁又出事了吗?”
忘忧林心中一紧,大声追问着,连忙起身,跟在都灵山后面,向楼上走去。
“哦!村长生病了,师父让我来拿药箱。”
都灵山声音急促,脚下不停。
“什么?二叔他病了?严重吗?”
忘忧林心下一惊,从后面一把拉住都灵山的胳膊,着急地问道。
“我说不好,姐夫还是自己过去看吧!我得赶紧给师父拿药箱过去。”
都灵山被自己姐夫拉着,被迫停下来,心里有些着急,但也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
忘忧林一听,觉得他说得对,便放开了他,也不跟他上楼了,转身走了回来。
“你二叔病了?”
忘春树听了他们二人的对话,也站起来,看着走回来的儿子,不敢置信地问道。
“二叔他身体一直都很好啊!”
忘忧草也颇感意外地说道。
“我们过去看看吧!”
忘忧林心里也疑惑担忧,提议道。
“嗯!”
忘春树点点头,脚步匆匆地,进到里屋,胡乱地套了件大皮袄子,换了双大毛皮靴,就出来了。
忘忧草和忘忧林也换一身外出的行头,等在门口。
都灵山已经背着药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