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守义拍一记他肩膀，吐出一串爽朗的笑声，“你小子挺有种的，跟我一样，特么的别跟老子搞那些个弯弯绕，打上去就完事了。——老子支持你。”

“有老姜支持我就心定了，”

乐风说道，“不然我出门腿软。——那我先告辞了。”

乐风作个揖就要走。

“今晚还补习功课不？”

身后传来脆生生的声音，姜怀喜倚门倚闾望出来。

“没心情。——下周一记得帮我请个假。”

“什么理由？”

“你随便想个理由。”

乐风边说着，手臂朝头顶一招，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又不会说谎。”

姜怀喜很气恼。

“这小子，还真有点爷爷的风采。”

姜守义望着乐风远去的背影说道。

“风采？”

姜怀喜翘起嘴唇，不屑道，“满口脏话吗？”

“啊——”

姜守义惊疑道，“难不成他也说脏话？”

“反正今天说了，”

姜怀喜说道，“而且不止一句，说了很多，估计快抵上你过去一年说的了。”

姜守义伸出大拇指，暗地里在腰间竖一竖，然后转身对姜怀喜说道，“怀喜啊，说脏话是不对的，有机会得好好说道说道这小子。”

“那我平时说你你改了吗？”

“爷爷已经进步很多了，”

姜守义说道，“我说一年才抵得上他一次说的，你说谁该接受教育。”

“心里有种找到传人了的感觉是吧，”

姜怀喜说道，“心里偷着乐是吧。”

“什么事能把这小子气成这样？”

姜守义自顾摇着头进屋去。

“蛇鼠一窝，”

姜怀喜背后说道，“一丘之貉。”

……

乐风一夜无眠，一心想要寻思出答案，但又找不到。

新产品绝对杠杠的，这点他是有信心的，那为什么不给展位呢，面积大点的挣不到，小点的总能挤出点的吧，让我去展馆外摆地摊？

倒不是觉得摆地摊有多丢人。

因为我东西好呀。

这特么多不公平啊。

你高考考了400分，我高考考了500分，结果录取你不录取我，有这道理吗？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乐风就起床了，简单洗漱下就出了门，此时连桂花街的蝙蝠都还睡着，更别说人了，隔壁包子铺也是门窗紧闭着。

乐风去了厂里宿舍，把王柜和落生等几个“嫡系”叫了起来。

“啥事啊，老板。”

大家都站成一排了还忍不住打哈欠。

“木盒子还剩几个？”

乐风问道。

乐风所谓的木盒子就是简易公厕。

“没剩的了，”

王柜答道，“都用完了。”

“给你们一天时间，”

乐风说道，“再打两个木盒子出来。——天黑之前能好不？”

“能。”

人多力量大，一众工匠找来木头，王柜负责尺寸规划，其余人等锯的锯，削的削，赶在晚饭前就完工了。

之后就把两个“木盒子”装上了一辆解放牌卡车，车子停在厂子大门边。

周一一早，也是天麻麻亮，乐风跳上姜守义的专车BJ212，解放牌卡车在后面跟着，一路朝青城市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