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出使金国的南宋使臣,大多会用诗词来表达其感受,这便慢慢形成了使金文学范式。”
“乾道9年,韩元吉除吏部尚书,淳熙元年因遭劾以待制出知婺州。”
“转眼到了淳熙3年,韩元吉离建宁,入都复为吏部尚书,途径崇安,再会朱熹,两个相谈甚欢。”
“淳熙5年,韩元吉力请外任,离开朝廷,以龙图阁学士身份,再知婺州。”
“淳熙7年,他致仕后开始了晚年在上饶的真正闲居生活。”
“韩元吉一生中效的人物有数百位,而重要的人物有4位。”
“其中吕祖谦是他的女婿,先他而逝。”
“陆游是他交往时间最长的朋友。”
“朱熹是他学术上的诤友,而辛弃疾则是他退居上饶时来往最密切的朋友。”
“辛弃疾最后定居上饶的时间是在淳熙9年,即他的带湖新居落成之后。”
“对他而言,韩元吉是政坛和文坛的老前辈。”
“事实上,韩元吉还是当时上饶文坛的盟主,辛弃疾因此对韩元吉非常尊重。”
“词中辛弃疾对韩氏家庭、韩元吉本人赞美有加,他们两人的感情基础主要还在于有共同的抗战理想,这在词中表现得非常清楚。”
“韩元吉在词中对辛弃疾投闲带湖的生活有非常形象的描绘,是当时词作中最真实且贴切后首。”
“当时,韩元吉住在上饶城南,筑苍筤亭。”
“而辛弃疾的带湖庄园则在上饶城北,庄园最豪华的建筑当为雪楼。”
“冬天,韩元吉从城南载酒去带湖与辛弃疾一道在雪楼观雪。”
“但韩元吉在这次的70寿辰之后不久即下世,这首词因此成为韩元吉收到的最后的祝福。”
“淳熙9年朱熹从临安归福建,途径上饶,住在韩元吉家。”
“第二天,韩元吉约了当地的诗人徐衡仲一道陪朱熹游南岩一滴泉,辛弃疾知道后亦赶来相会,这便是上饶文化史上著名的南岩之会。”
“在上饶,韩元吉与朱熹一直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淳熙10年,朱熹率门人在武夷山下建武夷精舍。”
“朱熹作为理学家,与当时的文支并不隔膜,他对上饶的诗人的赵蕃、徐斯远、韩仲止都有过评价。”
“从他一夜与弟子同看诗集,看得实在疲倦而又叫弟子读给他听,凭此一点足见他对韩元吉诗歌的着迷程度。”
“但朱熹毕竟是理学家,他最后的一句评语便反映出对韩元吉的惋惜。”
“认为他仅仅是一个诗人,而终究不能成道学。”
“朱熹还是最早对韩元吉诗进行评论的人,韩元吉的诗词应该在文学史占一席之地的。”
“淳熙14年,刚度过70岁生日不久的韩元吉去世了。”
“陆游是当时最长寿的诗人之一,他的许多诗友比他年轻的或比他年长的都一个个先他而去。”
“留下的虽然活着,但都是孤独地活着。”
“对于陆游来说,回忆老朋友便常常在为他的日课。”
“有时候,他偶然打开书箧,看到了韩元吉的来信,便触景生情。”
“韩元吉之子韩淲也是当时著名的诗人,与号章泉的赵蕃齐名,时人称为上饶二泉。”
“韩元吉死后墓葬城东,其子孙定居在上饶各地,尤以铅山为多。”
王阳明:韩元吉写给陆游的一首送别诗,情景交融,不落凡响,尽显旷达。
韩元吉出身世家,有才华,诗词俱佳,可是一位颇有影响的人物。
辛弃疾敬他为文坛前辈,对其十分尊重。
韩元吉晚年退居上饶时,与辛弃疾诗和往来,关系密切。
和辛弃疾相比,陆游则是韩元吉交往时间最久的挚交好友。
二人志趣相投,惺惺相惜,诗词唱和也最多。
觥船相对百分空,京口追随似梦中。
落纸云烟君似旧,盈巾霜雪我成翁。
春来茗叶还争白,腊尽梅梢尽放红。
领略溪山须妙语,小迂旌节上凌风。
这是一首情感真挚的送别诗,首联忆旧,颔联写今,颈联设想,尾联展望。
既有对过去美好时光的回忆,也有对当下状况的不胜感慨,更有对未来来日可期的展望。
虽写离情别绪,但却不忧郁悲伤,格调虽深沉。
但却不颓唐悲观,其积极旷达的人生情怀,令人心生美好。
首联写置酒饯别,两个老朋友在离船之上举杯对饮。
依依话别,回首当年,恍如一梦,真有百事成空之感。
韩元吉和陆游都是力主抗金的爱国志士,奈何空有一腔孤勇,却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所以韩元吉此句亦有毕卓忘忧忘返万事皆空之意。
韩元吉以新鄱阳守的身份赴镇江看望母亲,当时陆游恰好在镇江通判任上。
二人同游金山,互相酬唱,韩元吉改任京官,又来镇江与好友同游。
颔联写二人当前的情况,抒发了彼此壮志未酬的慨叹之情。
陆游入蜀多年,虽诸多不顺,但其情操依旧,文风如昔,秉性依然。
所以,韩元吉赞其诗风慷慨,挥毫染翰,落笔惊风,满纸云烟,雄浑壮阔,依如当初。
这些年来,诗人尽管一路升迁,但亦是仕途辗转,宦海沉浮。
短短几年时间,又接连经历了丧母失女之痛。
所以,他感叹国事多艰,本该为国效力,可时不我待。
霜雪满头,自己的人生已走到暮年,难以匡扶时局,深以为憾。
颈联借景抒情,笔姿潇洒,诗意超脱,不以离情为牵恋,其人胸襟之旷达由此可见一斑。
此刻的分手之际,彼时是年末,腊尽春回。
红梅都已经做好了迎接新年的准备,你看它们的枝头都已是一片嫣红了。
尾联宕开一笔,以积极乐观的笔触,写下鼓励的文字。
即是对好友前行的慰藉,也是呼应前文,给人以余音绕梁之感。
二人都曾任官闽中,彼此对闽中溪山之胜自是非常熟悉。
而今,二十年过去了,陆游再度任官福建,旧地重游,怎不令人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