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鲜国际办公楼的顶层,郑万洋前来拜会许如强,许如强四十多岁,板寸头国字脸,他是这座水产城老板的长子,任总经理并兼任客户部经理。
郑万洋把那日在悠叶茶馆目睹的景象说与许如强,许如强显得非常意外,“如意?你确定?”
“车牌错不了,那人就是许小姐,他和杨杰聊完后,没过几天杨杰就拒绝了我当时的提议。以长屿岛小民的胆量,绝对不敢创企业和各镇各岛的合作社对着干,我想这背后一定有某种关联。”
许如强若有所思,这趟回来许如意变得踏实了许多,倒不是说她的日常生活,而是她和几位兄长不再那么僵了,前几日老四过生日她还送了一块手表。
于是乎,他把郑万洋所说的某种关联想到了别处,这几天父亲有意在公司给她找个职位,结合郑万洋的话突然让他萌发一种从未有过的思量。
郑万洋讨厌庄鹏这个名字,可他越是讨厌,越是大小场合绕之不开,“许总,庄鹏创立了鹏远渔业,这不是单单一家企业的事,而是这样的带头其罪当诛!今天有鹏远,明天就会有鹰远。往小了说他在搅动下游,往大了说他是在破坏整个产销生态呀!”
“郑经理,你在岛上撒了二十多年的网,现在连一介渔民也应付不了了?”
“许总,要是没有许小姐我早就扒了庄鹏的皮!可有了这位许家唯一的千金介入,凡事我都得多多掂量啊。而且许小姐现身就是深鲜国际现身,不该我知道的我岂敢丈量。至于深鲜国际、旗子营、鹏远渔业,这三者要闹什么动静,我更加算不出来呀。”
许如强暗暗搓起手来,“你先回去,盯着那个鹏远渔业,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会弄清楚的。”
隔日,同样的时间地点,许如强约了许如意。龙攀凤附的石英钟、宁静致远的书法框、缠着丝带的招财树,在许如意眼里,一切都土得掉渣。
“找我什么事直接说,半个小时后我要赶场子。”
“如意,你才回来没多久,生意上的事插手早了些,不如该放就放,先从行政岗做点事了解一下公司。”
劝自己干点什么,这话许如意不陌生,可是生意二字却抓住了她的耳朵,仿佛她已经做了什么,“生意?我插手了什么生意?”
许如强内心一笑,果不其然,这副无辜和从前做错不认简直一模一样,“如意,我们和谁合作都不能和旗子营合作,那块地本该是我家的二期,旗子营的老板暗中玩弄手段得到不该其所有,既然做错事,就该承受代价。”
许如意一脸懵,从许如强的神色话语看,一切特别像回事,但她能想到和旗子营的联系只有杨杰,而且仅那一遭。
“你监视我?”
“看吧,你做了。”
许如意本就脾气暴躁,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碍着你们什么事了!至于这么针对我!你们四个的老娘成了老许前妻,都多少年的事了,气撒我头上算什么男人!”
“你扯远了!我们现在只说生意!”
“什么生意?你指我在酒吧存了三箱酒吗!”
“还在这演,你要是不插手,天底下怎么会冒出个鹏远渔业!别告诉我一个一身泥的小渔民志存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