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对。

“这样吧，给你们两种选择，公了是选择我送你们去公社武装部，让你们吊到屋梁上打上三天，再送到牢房里关上个三年……”

“我选择私了！”

左向阳话还没讲完，“瘦猴”已经举手表态了。

“我也选择私了。”

“我也是。”

已经被打得只有一只胳膊举得起来的扒手头子脸上挂满了黄豆大的汗珠，艰难地举起了完好的左手。

“都选择私了？”

“嗯。”

异口同声。

“那好，我先看看你们的诚意如何，先互相给对方扇十个耳刮子，如果不够力别怪我不给你们机会。”

有这好事？

“瘦猴”和“傻大个”都骨碌一下爬起来，左右开弓都选择对手都抬不起来的“大高个”扇起耳光来。

那放鞭炮一样的噼啪声听懂得左向阳都感觉到肉紧。

“怎么停下来了？继续！”

两个小扒手估计以前挨他们头子的耳光挨多了，这次有打回去的机会，都用尽全力去打了，十个耳光扇完，就站在原地气喘吁吁了。

听左向阳这么一呵斥，两个人只能互相扇起耳光来，但力道和刚才没法比。

“喂，看样子你的手不太好扇，要不要我帮你扇回去？”

左向阳蹲下身子，很仁慈地对跪都跪不稳的扒手头子说道。

“扇，替我扇死他们！”

这个扒手头子产生了错觉，真以为左向阳来帮他报仇的呢，指着自己原来两个小弟恶狠狠地说道。

“嘭”

左向阳抬腿又是一脚把这扒手头子踢翻在地。

“哎哟，你怎么又打我？你不是自己说了要代我扇的吗？”

“我说代你扇，没说不打你啊！何况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挥我了？”

恶人棍还需恶人磨，对于这些不务正业、自甘堕落的家伙，左向阳本来就没打算让他们好过。

“你，过来，再给他扇十个耳刮子，让他敢这样对我说话！”

左向阳指着傻大个命令道。

傻大个平常受欺负最多，一听这话，赶紧活动一下身子，拎起倒在地上的大高个的头发，左一巴掌又一巴掌扇得他口鼻流血。

“够了！”

再整下去别整出个人命案来了。

“照这个标准，你们再互相扇二十个耳刮子，如果我看到有人不用劲，那就谈不上私了！”

这下“瘦猴”也休息够了。

两个人互相扇耳光就像在发一个百子炮的鞭炮，明明都到数了，两个人却扇上火了，咬牙切齿地你一下、我一下地继续扇了下去，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倒了下去。

对于这种混蛋，要就不出手，一出手就必须一次就治服，否则后果很严重。

“休息够了吧？都给我跪好了。我也知道你们的行规，贼不空行嘛，你们看……”

左向阳拿着四张一元的纸币在手心里敲打着走到三个跪得笔直的小偷面前。

“谢谢大……”

“啪”

“瘦猴”才伸出手，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

“看样子还是不够啊，一点都不知悔改，还是公事公办算了。”

“大哥我错了，你饶了我吧。”

“认识这是什么吗？”

“钱，一块钱。”

“那还磨蹭什么？”

“瘦猴”脑袋瓜子还是很好使，赶紧从自己腰间把身上一元、两元还有硬币都全掏了出来。

其他两个小偷也见样学样，也赶紧把兜里全清空了。

除了钱以外还是不少粮票、布票和肉票啥的。

早抓住这些家伙，就可以去供销社不远的食品站称两斤肉回去打牙祭了。

数了数，全部加起来也只有8元6角5分钱。

钱到手了，下一步怎么办？

左向阳的头脑飞速运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