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义气道:“你是说赵有昌偷了我的马?”
张武身子一哆嗦,赶紧跪下来:“郡王恕罪,郡王恕罪!奴婢并非是不上报,只是不敢说而已!赵有昌是这里的管事且颇有威望,奴婢不敢说啊!”
李衡义大怒:“果然是这个贱婢,刚刚我就见他不对劲!”接着就要走。
绮容一惊,忙拉住李衡义:“阿兄,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要找这个刁奴了!”
绮容拉不住李衡义,东方瑶又不好插嘴,只好跟着李衡义在马场里东翻西找,最后赵有昌被李衡义身边一个侍从从另一个马厩里揪出来,拽到李衡义面前。
赵有昌哭着爬到李衡义面前:“郡王恕罪,郡王恕罪!”
李衡义早就气的牙根痒痒,此时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过去,“果然是你这个贱婢,本王的赤红飞被你卖到哪儿去了!”
赵有昌闻言,反而一愣:“郡王、郡王说什么?”
“你还不说?不说我就打到你说!”李衡义一吼,接着就有几个高大的汉子拿着长凳和棍子走了上来。
东方瑶心中微沉,就听绮容急道:“阿兄,你还没有问清楚呢!”
赵有昌被人按在那凳子上狠打,看上去好不凄惨,却只会哇哇大叫:“郡王饶命,奴婢不敢,奴婢什么都没做啊,不是奴婢做的,奴婢啊!”
叫声一声比一声凄惨,在场的却无一人敢说。
随着两根棍子一左一右上下挥舞着,很快赵有昌就有些叫不出来了。
绮容在一边吓的不敢看,东方瑶连忙把她拉到自己身后,上前几步,高声道:“郡王且慢!”
李衡义打量了东方瑶一眼,面色不郁:“阿监这是什么意思?”
“郡王恕罪,非是奴婢僭越,只是郡王并没有问清楚事情的原委便行如此重的惩罚,若是罚错了人而让真正的偷马者逍遥法外,那岂非是给人无妄之灾?”
东方瑶似是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站在一边低着头的张武,果然,听了这话,张武矮胖的身体一颤。
李衡义眉毛皱了一皱,盯着东方瑶看了许久才发觉她生的颇为眼熟。
绮容上来拉住了李衡义的袖子:“阿兄,这是皇后祖母身边的瑶姐姐!”
李衡义一愣:“什什么?”
此时两个侍从已经识趣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东方瑶瞥了一眼瘫在长凳上一动不动的赵有昌,心中那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她看着那站在一旁阴影中的张武,总觉得他不对劲,刚刚自己叫停李衡义的时候,就发现他似乎很害怕,况且,不知道为什么,打从自己第一眼见这个人,就觉得他看上去不像是一个正经的人。
李衡义虽性子粗了些,却也知道打错了人事小,闹到皇后面前可就事大了。
他赶紧冲着身边一人喝道:“没听见阿监刚刚说什么么,还不去把赵有昌叫起来!”
那褐衣奴闻言忙不迭上前推了一把,却见赵有昌没什么反应。
众人立刻屏息起来,那奴婢又拿手指试了下,忽颤声道:“郡郡王,他、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