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痕转身,低头就看到她吃痛的揉着鼻尖,有些好笑,“江小姐,怎么跟三弟一样,你走路也不看路啊?”
他伸手过去,替她轻轻的揉着额头,动作亲昵无比,“这里也撞到了吗?疼不疼?”
“…你这不是废话吗?”江徊压根没想到她居然能看着这个男人的脸发呆。
她瞪了墨子痕一眼。
这人明明比她还体虚,怎么肉就这么结实,可跟她以前撞到墙那会差不多疼了。
墨子痕无奈得笑,也只能放低音调接着哄,“行行,墨二公子跟你道歉,还疼吗?”
他都能看到江徊的鼻尖被她揉红了一块,忙把她的手摁下去,然后顺理成章的牵着,“进去吧?嗯?”
小祖宗的这具身体比他想象中还要娇气,这段时间好吃好喝的供着,也没见胖多少,还是瘦成将近纸片一样弱。
这要放在之后,还不知道要跟他遭多少罪。
“走。”江徊松懈开他的手,改做推他。
墨子介都早就进去了。
就他们两还站在门口这边被人当猴看。
墨子痕这才掀开帐帘,拉着她走进去。
里面的人一下全都看了过来。
墨子痕面不改色道:“我突然想起了点事,跟阿徊在门口耽搁了一下。”
他径直拉着人去墨子介跟墨子卿中间空着的那个位置上做。
江徊对这些位置的信息并不敏感,只是跟着他一个劲的走。
没注意到季渊跟墨子介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
一般按江徊这种也是奉旨来的应该也是单独坐的。
季渊身为率领御林军的大将军,自然是在主位。
副将坐在了他的右手边第一个位置。
墨家三位自发选了左手的地方。
季渊原本以为江徊会去副将隔壁的地方坐,没想到直接跟着墨子痕坐了一个地方。
他这边并未收到任何圣旨,原先还觉得这姑娘许是墨家人寻来的能人异士,只是看着柔弱。
哪成想居然会是墨子痕的入幕之宾。
季渊脸色不变,抬起酒杯朝他们先敬了一杯,随后一饮而尽,“三位此次前来,可是有何计策要商讨?”
“接了圣旨来的。”墨子卿自当回敬一杯。
直到凉水入喉,他才发觉这不过是并非烈酒,只是平常惯喝的凉水。
他神色放松了些,说话也没了多少顾及,“伤亡情况怎么样?”
季渊下意识看向一边的江徊,后者正在偷偷摸摸的拿起一边的酒瓶给她自己倒了满杯。
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该直接说。
江徊小小的抿了一口,才发现居然不是酒水,只是普通凉白开,她的神色僵了一下,又把手里的酒杯放下去。
墨子痕在一边托着脸,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他知道里面不是酒,所以才放胆让她喝。
此时瞅着她的神情,墨子痕只觉得可爱极了,伸手越过她拿过酒杯,一口喝完之后,朝那边的副将晃了晃手里的杯子。
见人走过来了,他还不忘低声问道,“想喝酒啊?你喝过酒吗就想喝?”
江徊:“……”
墨子卿也注意到季渊的眼神看着江徊,他偏了一下头,声线清冷,“季将军,但说无妨,都是自己人。”
季渊这才收回目光,那姑娘在墨家人心中的位置,看来比他想象中还要重要些。
他也不做其他多想,摒弃掉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就坦荡说起这段时间的事。
副将拿着他那边的酒瓶走过来,给墨子痕倒上了满满的一杯,“墨二少骑马来的,也要喝点酒清醒一下吗?”
墨子痕把酒杯递到江徊唇边,毫不在意的答道:“小孩喝,不是我喝。”
再说他不需要清醒,有这么个温软香玉在怀,怎么能不清醒,再说他也不是一杯倒的人。
副将:“……”
就连季渊都硬生生卡停了话,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墨子痕哄小孩一般哄着江徊喝酒。
墨家三个人里,就墨子痕每天都是摆出一副温和的笑意,温润的翩翩公子模样也是迷倒了不少为他一见倾心的小少女。
虽然是见过他温柔的跟姑娘说话的画面,但都是礼貌拒绝那群姑娘要跟他握手或者吃饭的事,说的话也是得体找不出毛病破绽的。
哪成见过他成这般模样的时候。
江徊微微张开唇,还是小抿了一口,一下就被这酒辣到了咽喉,捂住嘴别过脸就开始咳嗽起来。
墨子痕早有预料,愉悦的弯了弯唇角,“徊徊还喝吗?”
江徊看了眼杯里满满当当的酒,等缓过来之后,接过来,很豪气的学着他们之前的模样一饮而尽。
墨子痕拿起自己的酒杯,里边装的是凉水,给她喂了点,“缓缓,这酒烈。”
江徊:“……”
这还需要说酒烈吗,她都已经感受到了。
墨子介看她还在咳嗽,拿起自己的酒瓶,探过身子,大义凛然道:“徊徊,直接灌!你要是不习惯下次就别喝了,或者喝我们自己酿的酒,那是清甜的,不辣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