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官兵见真的是个立牌,这才放松了一点,小步小步的挪到令牌旁边,狐疑道:“你不会在令牌上下毒吧?”
墨子痕都觉得有些头疼了,没再开口。
他都怀疑这人到底是怎么被招进去的了。
谨慎是好事,可过度谨慎倒是麻烦。
还是江徊开了口,“你爱看不看,反正今天我们一定要进城的。”
要不然就和平进城,要不然就这群人受点伤,他们再进城。
左右都不是她吃亏。
墨子痕捏了捏她的脸,“你少说点。”
墨子介心直口快讲道,“我们是墨家人,前来是要与季大将军商讨退敌战术的。”
他这番话倒是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几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
还是为首的人把令牌捡了起来。
上面字迹清晰分明,刻着一个墨字。
旁边是一个面具图案。
确实是墨家人的专属腰牌。
为首的人脸色一下子就从防备变成了信任,他朝身后的几人摆手,拿着令牌恭谨的上前,抬起双手欲把玉佩交还。
“现在可以开城门了吗?”墨子卿收回来,系在腰间。
官兵这才点头,“抱歉,墨少,我们也是秉公办事,多有得罪。”
墨子卿颔首,骑着马进了城内。
“走走,徊徊饿了吗?”墨子介保持着跟墨子痕同一水平线,侧过头去问。
江徊摇头,往城里边看过去,“我不饿。”
城内冷冷清清的,跟风城病疫那会有得一比。
墨子痕低声给她解释了几句。
因为战败的原因,防线只能退守到城内,城内百姓也被他们转移到其他地方,以防牵连到他们。
整座城就沦为了空城,只有士兵跟季渊在这留守。
江徊抬了抬下巴,神色慵懒,“我没问你呢。”
“是我想说。”墨子痕低声哄道。
一路到了城内空旷的地方,也是军队主要的驻扎地,前后左右错落摆着营帐。
来往都是士兵在训练。
墨子痕下了马,伸手,张开怀抱要把江徊抱下来。
江徊往旁边挪了一下,直接跳了下来,稳稳的落在他身旁。
完事之后还斜斜的看了墨子痕一眼,眉梢都带着点得意。
像是在说他不行。
墨子痕神情松了松,也不在意那个眼神,自发的凑近去,“江小姐,你不觉得,你从没叫过我的名字吗?”
确实是没叫过。
一声都没有。
墨子痕暗戳戳的有点不是很满意。
毕竟喜欢的姑娘都只叫你喂,要不然就是叫那个谁。
太生疏了,他不喜欢。
“没吗?”江徊答得有些心不在焉的,随便想了个称呼就套了进去,“痕哥。”
墨子痕:“……”
他摸了摸鼻子,神色都见得一丝嫌弃,“我能申请换一个吗?”
这不是等于跟曜哥划等线了吗?
先前带他们一路过来的人招呼了其他人,一同牵着三匹马准备离开。
其中一匹棕色的马拐了个弯,直朝江徊这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