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看着红彤彤的,肯定是甜的。
把嘴巴凑上去,咬了一口。
靠,卧了个槽,呸呸呸,口腔猛烈的灼烧了起来,疼死兔子了。
这是什么有毒的果子。
就在他以为他要中毒身亡的时候,鸡鸣声起,眼睛一黑,视野发生了改变。
镇北城中,人形裴扬猛地起身,抬起手,骨节分明的五个指头,大喜,回来了。
裴扬第一件事情跳起身,就是确定是不是在做梦,真的有这样一只兔子么?
喊来伍子斌,命他立刻派人,往镇北城一百公里外的丛林里,搜索一只白色的兔子,在长满红色小野果的一片山谷里。
裴扬眼眸变深,低头深思,听说南疆盛巫蛊移魂之术,能伤人于无形之中,受害者屡屡作出惊人之事,难道他在不经意的时候,中了招?
是谁想对他不利?是视他为眼中钉的北戎,或暗中戒备他的徐元,还是,朝中那位?
无轮是哪个,都代表着天大的麻烦。
裴扬不惹事,不代表怕事,既然人家上门了,哪有不接招的道理。
习惯使然,梳洗干净,换了一身利索的衣服,绕城而跑。
一面跑一面心无旁骛的推敲,这几日有什么不同。难道昨晚的一切是一场梦?
跑完后他一面进府一面回忆。
可是头顶的明月,拂过的微风,奔跑中心脏砰砰跳的声音,泥土的味道,嘴巴里那种灼烧的感觉,那样的真实。
见他抚着嘴不说话,军师伍子斌好奇道:“你牙疼么?”
对于军师的啰嗦,裴扬一贯不理会。看他一眼,吩咐道:今晚亥时,来我卧室把我绑起来。
伍子斌瑟瑟发抖:绑起来?是闺房之乐的绑起来么?可是,为什么要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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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是巧,收了时芊芊玉锁的当铺叫世铭当铺,在大魏各个州府都有分店,季家也有干股在里边。
掌柜的捧着玉锁暗道天降横财,长安城玉雕名匠刁大师的杰作,才费了三十两银子,果真是乡下地方,都是些不识货的土包子。
送到长安,至少值得一千两,这个月的月绩算是完成咯。
可惜背后有个敏字,到时候请总店的雕工打磨掉,换成别样纹饰,翻新后,至少能卖一千二百两。
是以单独写了个说明,和玉锁放在一个匣子中,叫来这一趟来往两地运货的管事,命他如实禀报给长安总店的大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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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白日卖了许多饵块,当夜盘账,整整有三吊差一串铜钱,几乎是昨日的三倍。
时芊芊满意的点点头,常氏一反常态的皱着眉,忧虑中埋怨:“你卖了饵块,客人不来店里吃,如何是好?”
时芊芊毫不在意:“阿娘,你还是没看清,我们卖的不是饵块,而是味道。”
次日开门,上午来用饵块的人确实少了许多,到了下午,和昨日一样,买整个饵块的人也有,却只有昨日的一半。
和预料中的一样,客人买回去鼓捣一番,就会发现,自己做的没有店里的好吃。
或者花费大力气炖鸡熬肉,大价钱买各种香料配菜,也许会比店里美味,但一日不过三顿,天天这么忙碌花费,没几家遭得住。
算下来在店里吃既实惠又美味。
这样五文钱就花得心甘情愿,价有所值,生意才能长久。
时芊芊心里得意:她原来是云南茶马古道的导游,顺便直播路上的特色美食,有一家饵块名店,差不多就是这样的运营模式。
虽然是女配,照着写作业还不会么?
针对不同客人的食量需求,时芊芊又分了大小,小碗五文,中碗六文,大碗七文,单独加肉两文,可以选汤桶里的鸡肉,猪肉,也可以选炒出来的炸酱肉,加菜加汤不要钱。
接下来几日,店里的流水在三吊钱左右波动,去掉成本,能有一吊八的收入。
时芊芊暂时放下了心,计划着月底就去把房子赎回来。不时和店里的客人闲聊,打探着有没有合适开蒙的私塾。
这一闲聊,便发现了问题。
总有客人询问什么时候卖烤饵块,但有十多个男客,年龄跨老中青少,相貌没有丝毫相似,口音各有不同,但总觉得他们是一伙的。
那种描述不出来,但一样的气质。
时芊芊不动声色攀扯许久,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心里不禁打鼓:“难道是哪个山寨的绿林好汉,看上她这个貌美如花又能赚钱的小厨娘,来踩点了?”
默默为那位不相识的山大王点赞:终于有人发现女配我的好。
脑补出许多你追我赶的情感大戏之余,也不禁惶恐,若真的来了劫匪,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