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合上的最后一瞬间,我的泪忽然的就那么流下来
我仰椅到电梯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告诉自己一切都结束了
他那不屑的眼神,已经不留任何说明的余地仿佛只要你说出一句话,他就会疯狂的反击一般
所以,何苦,
回到县城,
回到魏子洲的住处,将所有的行李放下之后,
直接的回到了家,
大门紧紧的锁着,
我直接的打电话给了父亲,
良久,
父亲接起电话,“因子,”
“恩,爸,是我我回来了,”
“你说你跑啥啊,”父亲埋怨了一句之后,旁边的医生接过了电话:“喂,是病人家属吗,”
“恩,我是他女儿,”
“那就快来医院,医药费你们还没交呢,赶紧的,”
我去了医院,找到医生交了各种医药费之后,站在了父亲病房门前
我看着他在输氧,还在挂着吊瓶,
推开门,轻轻的走进去
他听见动静,慢慢的转过头来,
我走到床前,深深的跪了下去,“爸我错了”
他轻轻摘掉氧气罩,看着我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然后伸出手要抓我,
我将手伸过去,轻轻的握住他那双老手,一声声的说着对不起,
父亲躺在床上,留下了泪,老泪啊
“你怎么就那么傻,咱们的房子可以不拆迁的啊”他看着我说,
那刻,我了解父亲的心思,他以为我是因为拆迁才跟邱总认识的,可是,我不是
“爸,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会好好学习的,”我很是生冷而无力的说,
那刻,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傻,
可是我还会继续犯傻
“去看看你兰香妈妈”父亲攥着我的手,“快去看看你兰香妈妈,”
李兰香爱我胜过爱肖亮,至少我是那么感觉的,
因为她为我做的一切的一切都胜过肖亮很多很多,可是,我却
李兰香在陪着父亲和肖警官寻找了我好几天之后,最终还是虚弱的倒下了
没有离开的在我们县城的医院住下了,
我找到她的病房,透过病房门的窗口看着她
那刻的她是那么的静谧,那么的安详,那么的仁慈
我轻轻的推开病房门,她的眼疲惫的没有抬起来,
我走到她的身边,轻轻的坐到床前,握住她的手,眼里的泪汩汩的落下,我心里好恨的,好恨冯女士,也恨我自己,
“妈”我轻轻的喊了一声,眼泪就那么猝不及防的落下来,
她轻轻的睁开眼睛,当看到我的时候,眼泪一下就从她那鱼尾纹上落下来,
“别叫我妈,我没你这种女儿”她说着,眼泪就跟开了的水龙头似的,稀拉拉的淌,可是,她的手却在死死的攥着我
“妈”我一下扑在了她的怀抱里,
“因子啊你怎么就那么傻”她说着,用那扎着针的手抱住了我,哭的更猛了,
“对不起”我发自内心的说,
中午去给他们买饭的时候,我拨通了媒体的电话,
“喂你好,我们是传媒,”
“我想爆个料”
他们很快的找到了我,我将一张张照片摆在他们面前时,他们目瞪口呆
那刻看着他们那些记者拿着照片兴奋的样子时,我忽然的想到了冯女士,
她,是不会想到我就是将自己搞臭也要拉他们下水的吧,
她,或许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将曾经的经历告诉她吧,
可是,对于我这么个流浪过、拐卖过、站街过、坐台过的女子,我早已经看透了很多我不怕再臭一次,也只有真正的臭掉之后,一切才会重新来过,
曝光吧
邱青山啊,
咱们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