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耶律老哥,你这是鼻子不舒服吗?要不要小弟给你把把脉啊,说真的,小弟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呵呵,别摇头嘛,不信你可以问我手下人嘛,喂,小猪,对不对啊?”
朱富卖力地喊:“天神脉,杏林一绝!”
天军众人:“天神脉,缥缈一绝!”
城头。猛将兄疑惑地问耶律豪歌:“元帅和扬天很熟吗?”耶律豪歌正拿着羊皮袋向喉咙里灌酒,闻言一呛,喷了前者一脸,忙一面殷勤地替他抹脸,一面干咳道:“没有,没有的事!战将军别误会!”
当日,耶律楚材与耶律豪歌兵败被俘,最后被扬天放归来,二人引为奇耻大辱,一直没有对这位看似生猛其实谨慎心细的隧阳守将战劈之提起,是以此时见扬天如此熟络地与耶律楚材打招呼,战猛将如何不疑?此时既见耶律豪歌神情古怪,言词闪烁,狐疑之心不减反增。
却见耶律楚材拔出腰间佩剑,寒光指天,大声道:“扬元帅,何必说那么多废话,难道你到此是来告诉我你已改行作了赤脚医生吗?”
赤脚医生说的是江湖上一种四处流浪不为世俗所认同的民间郎中,耶律楚材这招可谓损人之极,城头萧军闻之轰然大笑,而城下天军一片愤然,却纹丝不动,谁也没有开口,落在耶律楚材眼里,却是大惊:这些人好严明的纪律!
扬天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耶律元帅,没想到你与我相处不过一日时光,居然说话也如我一般有趣,真是难得!难得!”
“耶律楚材,你们被扬天俘虏过?”战劈之立时反应过来,大步走到耶律楚材身边,厉声喝道。
“战劈之,你这是什么口气?我是元帅还是你是元帅?还不给我退下!”耶律楚材冷哼道。
“战将军,一场误会,莫中了扬天的奸计!且暂熄雷霆之怒,听我详细解释……”耶律豪歌忙上前拉住战劈之,后者愤然地看了耶律楚材一眼,却终于退到一侧。
城下扬天忽地笑容一敛,冷喝道:“耶律楚材,你我约定还算不算数?”
耶律楚材想也没想道:“当然算数!”
“那你为何还不将战劈之给我拿下?”扬天运功大喝,天地为之一震,耶律楚材变色。
“卖国之贼,看战爷爷劈了你!”战劈之猛地一把推开耶律豪歌,拔刀猛地朝耶律楚材头顶斩落,后者不及招架,矮身就地狼狈一滚,脱开刀光范围,怒喝道:“战劈之,你疯了吗?”
数十亲卫立刻拔刀将耶律楚材护住。
“儿郎们,攘外不必先安内!给我先杀了耶律楚材这个叛国贼!”战劈之大喝声中,举刀扑杀过去。
耶律豪歌忙道:“战将军为敌所惑,有从者当斩不饶!”
城头军士虽然尽皆是战劈之部下,但耶律楚材和耶律豪歌于萧军中素有威望,耶律楚材更是镇南大元帅,比战劈之等级高了一级,三人各自发令,萧军顿时大乱,半数支持耶律楚材,而半数却相信了战劈之的话,楚军未曾进攻,己方却已是一场混战。
扬天如何会错失自己千辛万苦营造出来的局面,当即令赵虎指挥大军攻城,而他自己则御剑朝城头飞去,同时双掌翻飞,无数团罡气应势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