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给了我一盒药丸,具有微量的麻醉效果,让我将它下在水里面,端给林翰喝,为了制造短暂的睡眠效果。
我想起林翰昨天不太安稳的睡眠,心里同意了大半,但还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这样,会不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
然而秋意却短暂的沉默了。
我的心猛跳,半晌,秋意说:“我肯定不能说完全没有伤害,但是麻醉的药量极其微弱,这样一次性的危害几乎为零,但是在短期内,我们也许一直需要用这种方式去接触以前的那个林翰,所以药量叠加,如果林翰的自我身体机制没能及时将麻醉的副作用排除,我不确定会不会对他的神经造成暂时或永久性伤害。”
“有别的办法吗?”
秋意语气森然,更显颓唐,“暂时没有。”
没有。没有。
我几近想要放弃,太多的困难阻挡在面前,我为自己的优柔寡断而厌弃自己,但却也实在不想伤害到林翰。
“这样,”秋意看着我,手覆上我的手背,说道:“今晚先进行第一次,我们,征询林翰的意见。你要,相信他。”
“好,”我点头,却又有疑惑:“我们?”
“是的,我会一直在这里呆着,不,藏着,在林翰未出现之前,我也不会出现,放心,林翰不会发现我,我只是为了更好的观察他。”
我点点头,看着秋意去了套房的别间,将餐桌上的饭菜收拾好,整个房间还原回最初状态,坐回床上,静静等。
药丸被我放在厨房,计划里等到林翰来了,我自然为他倒杯水,林翰喝下后,如果药效很快,那么在他对我做出进一步举动之前就能睡着,后面的事情,就等着林翰醒来了。
我从窗外往下看,这里是四楼,并不高,从夜幕开始降临开始,进出魅夜的人络绎不绝,各色各样在外面外表光鲜的人进入魅夜了,都会蜕掉那一层外皮,还原最真实的鄙陋的自己。
我见过太多那样的人,对他们深恶痛绝,也只有林翰,能给我最有力的勇气与信心。
十一点,林翰的车终于到了,我注意到为他开车的仍然是小李,他也是知情人之一,看他似有若无地朝上看了一眼,我的心情莫名紧张起来。
是在告诉我,让我做好准备吗?
我的手不自觉地捏紧前襟,意识回神后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秋意先前为我带的,是件深v吊带睡衣,大好春色几乎一览无余,灯光也自动调成暧昧的颜色,一切,既符合魅夜的场合,又符合我的身份。
我苦笑,却也无可奈何。
我原本,就该是这样的人,穿这样的衣服,雌伏在男人身下。
而只有林翰,能带给我新生。
我整理好思绪,林翰恰好进来
。
他进来自然脱了外装,松了领带,像一个工作完归家的丈夫,然而房间里刻意营造的氛围和我的打扮穿着却让他解领带的手一顿,他的喉结上下翻滚了下,“去给我倒杯水。”
正中我意,我来不及高兴,立马跑到厨房去,余光瞥到林翰背对着我,我的动作他应该看不到,就把一粒药片放进水里,但是药片溶解起来很慢,我等了半天它才溶解了一点。
林翰大概还在等着,催了我一遍,我应了一声,倒掉,说:“在烧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