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林翰记起我了,是真的记起我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他说他找了我两个月,问我去了哪里……”
“你怎么说……”
“我没有说话,他也并不是想追问我的样子。”
“后来呢?”
“后来他应该是很困,很快就睡着了。”
对话停在此处,秋意没有在开口,但急促的呼吸显现出她的心情紧张。良久,她继续问:“醒来之后,他是不是什么都忘了?”
“是的。”我惊讶于秋意如此准确的猜测,但更担心林翰的病情,“他这样,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你先在屋子里别走,我到了,我们再细说。”
“好。”
等的时间并不长久,半个小时后秋意敲响房间的门,我一边奇怪她手里有房间门卡为什么不像昨天一样直接进来,一边走过去开门。
很快我的疑问被解答,门外不仅站着秋意一个,还站着一堆熟面孔。
这两个月里我见了无数遍的熟面孔。
是治疗团队的医生,只来了几个人,但阵容还是有些庞大。
我把门开大,让他们进来。
几个医生坐下,并不交谈,也不干着自己手里的事,只是各自打量着房间的摆放。
我知道这个房间是他们以前精心布置过的,大到沙发电器小到摆设物件,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一切也只是为了给林翰制造氛围,至于什么氛围,我总是不清楚。
还好昨天林翰什么也没干,相对隐私暧昧的味道都没有。
秋意手上依旧拎着保温桶,她是整个房间里最忙的人,厨房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都源自于她。
好不容易那碗汤端到我面前,我有些讪讪地对她说:“我有点饿,醒了就没吃饭。”
“啊?”秋意一脸懵,显然也是忘了这茬。
一旁的医生开口道:“叫服务人员买份餐吧,我们快进入正题。”
秋意点点头,说:“好。”
秋意让我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又重复了一遍,听罢,除了我,所有人都陷入沉思,后又多问了我几个细节,我详细地说了一遍。
整间房,除了呼吸声仍旧存在,都像死了一样。
服务生的到来适时打破这种寂静,我去开门,是张熟练,那人对我笑了笑,道:“安雅姐,你们点的餐。”
我道谢,接过,等人走后,关上门。
但是在这种气氛笼罩下,我已经失去了食欲,吃不下东西。
良久,秋意问我:“你昨晚睡了吗?”
她大概是看出来了我眼底的困顿,我摇摇头,道:“睡不着。”
秋意站起身说:“详细情况我们已经了解过了,就走吧”,她又转向我,“你好好休息,我们下午还会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