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1(1 / 2)低端玩家首页

我戴了个口罩,恨不得裹个斗篷,在周遭近邻的一片艳羡目光里,领走了这个丢人的家伙。

韩彻还礼貌冲他们挥手:“叔叔阿姨,我先走了,下次见!”

“见你个头啊!”我低骂,心头又羞又恼,韩彻真是个疯子,只是关机没接电话而已,不知道门牌号就别来,有事明天说嘛,“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他两指转动手机,不以为然,“信息时代,等会回家电视一开,明天都没人记得这事儿,”他身体一倾,附至我耳边,坏笑着说,“当然啦,当事人会记一辈子。”

“你想得美!”我很快就忘了。

“那我问你,这辈子第一个跟你求婚的男人是谁?”

哼,休想骗我。

我一本正经说:“我爸!我小时候说以后要嫁给他,我爸说好!”

韩彻语塞:“......这种感情我不懂,大概要等我生个女儿才能体会。”

我嘲讽:“那是没机会了。”

“为什么啊?我只是爱玩,我又不是不结婚了。”

“哇,韩彻,我以为你对自己几斤几两是有数的,你这种人结婚对得起人家姑娘吗?”

“哪里对不起了!”他拍拍自己,“长相、工作、动产和不动产,我哪样比别人差!”

我捂嘴偷偷对他说:“你知道你哪里别人差吗?”

他挑眉,示意我有本事就说出来。

我声音猛地一大,指着他那处翻了个大白眼:“dick!”

他倒退一步:“uck!”

我冲他抛了个媚眼,“这个答案也不错。”

我领他进门,他大概扫了一眼,嘴里还在念叨:“我跟你说,只有婚前见识多了,经历多了,尝过山珍海味,才会踏实过日子,知道男女之间的套路就那些,不会轻易被好看的姑娘骗走目光......”

我反手捂住他的嘴,目光恐吓:“这话留着骗别的妹妹吧,你这套在我这儿磨破嘴皮子,我也不会吃的。”

他吃鳖,转头观察起我一室半的小居室。

我事先在公众号和知乎上研究过合理收纳的文章,找室内设计的同学帮我稍微设计了一下空间,买了些增加空间感的不规则橱与墙饰,阳台上摆了盆仙人掌和吊篮,色调清新,环境舒适。

韩彻点点头,“生活有滋有味。”

“那是!”我从冰箱里取出自制的蜂蜜柚子柠檬茶,倒了半杯,“喝水。”

他接过,随处转悠,其实也就40平,没必要看这么久,我葛优瘫在小沙发上,等他下文。果不其然,原地三圈后,他开口问:“那个33后来找你了吗?”

“他复婚了。”

“这样啊,如果你实在喜欢可以等等,过不了几年说不定还会去趟民政局。”

“应该不会,他有一种赴死的坚定。他说认识我的时候就在考虑复婚的事,是我打断了他的计划,如你所说,他这种男人一砖一瓦都是自己熬出来的,不会浪费时间陪我玩儿的。”

“哦。”他点头,“这个结果不意外。”

“那什么结果你会意外?”

“如果你被个已婚男骗了,我会比较意外。”

“为什么?”

“什么已婚男骗色只骗吻,又不是处男。”他俯身捏捏我的脸颊,“妹妹,你这样的不翻来覆去睡几回,根本回不了本,毕竟骗你太费劲了。”

我抱紧抱枕,往沙发里又缩了缩,摆出副楚楚可怜的表情,“那你......”

他正经道:“我们是朋友!”

我假装松口气,配合他停顿的气口,果然他很快接着说:“朋友要互相帮助,我空窗期的时候你得帮帮我。”

我遗憾地摇摇头:“算了,尺寸不合,这忙我帮不了。”

他惊愕:“你上次是不是没看清楚?”

“器大又不代表活好。”我拍他肩佯作叹气,“你只能骗骗那种认知还停留在尺寸至上的小姑娘。人家看到一百八十平直接就嗨了。其实体验过的人才知道,这玩意有拎包入住的精装修和没通水电的毛坯房区别。”

他咬住下唇不甘心地凑近我,“妹妹,这种挑衅很危险的,你是第一个说我......”

我打断他:“因为她们没有机会反馈!你这么快甩了别人,还鄙视人家五厘米三下的呢,我告儿你,你这还不如人家那体验感呢。”

完了,好像玩笑过头了。我一说完,韩彻脸色猛然一沉,空气落针可闻。

他徐徐靠近我,捏住我下颌,噗嗤一笑,“妹妹,你这知识面怎么会是个处女呢?”

我别扭地张开被他捏成鸡嘴形状的嘴,称:“我不是。”我......确实不是。

“也对,你要是那我算什么?”他松开我,认真道,“你这话除了我别对别的男人说。”

听着好霸总,可......我转溜眼珠想问为什么。韩彻抄着手立在炽光下定定看我,我憋了半天,拧着眉毛说:“伤害男人的自尊心?”

他紧咬下颌,一字一顿道:“会就地办了你。”

在我准备送客的时候,韩彻说,走吧,他们都到了,我们迟了很久了。

“谁?干嘛?”

他将我推进卧室,“快点靓女,梳妆打扮,我们争取十点赶到。”

“不是说了不去了嘛,怎么不早说啊,我刚被男人骗需要梳理心情来着。”

我嘴里嘀嘀咕咕,动作倒是无比配合,打开衣橱,手直接伸向夏装的那堆,拎出件露脐背心。最近打拳小有所成,瘦的人不费劲就能有马甲线,终于找到机会秀秀了。

韩彻站在卧室门口避嫌,安抚道:“22岁就是被各种男人骗的年纪,你不是不懂男人,是不懂人性,不懂生活,不懂压力。我带你玩儿,你年纪小,自己玩儿危险。”

我没空回答,借支架戴上了美瞳,冲进去洗脸化妆。

韩彻问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都赤裸相对过的人,现在讲绅士风度,有点亡羊补牢了。我们这段没法黏一块玩的日子可不就是他给造成的嘛。

我瞥了他一眼,见他正打量我,“怎么了?”

“妹妹,你是不是因为腿好看所以喜欢穿短裤?”

我将腿一伸,傲娇问:“我腿好看吗?”

“好看。”

“你嘴里是不是没有说过谁不好看?”如此政治正确的人啊,说什么甜话我都不信了。

他没答,只说:“其实你除了腿好看,其他地方也挺好看的。”

我自恋道:“我知道。”

他走近我,站在镜子后,目光如扫描仪一样,“你知道是哪里吗?”

我垂眸审视了一下自己,脚跟一抬,轻蹬了他一脚。

上车时我见着一包烟,讶异道:“你又抽上了?”

“这话说的我跟个烟鬼似的。”他往兜里一揣,“等会带给他们抽,你们小区不让循环播放喇叭,刚贿赂保安用的,买多了。”

“不让放一包黄南京就能放了?这也太没原则了。”

“胡说,谁说一包的。一人两包烟!两个保安,我给了4包!”

“你不能问吗?”我学他语气,“有没有一个小姑娘住这里啊?”

韩彻冷笑:“你知道这个小区有多少小姑娘吗!”

“你加个前缀呗,就问最漂亮的那个住哪户?”

他斜我,“啧,还是你聪明,我怎么一点没想到呢。”

我俩臭贫,一眨眼便到了。

逢周五,swindlers’前的闹市街区聚满了潮流男女,我们艰难跻入红蓝霓虹中。

朋友还是那帮老朋友,位置还是那个老位置,我下意识地往糖糖他们常坐的卡座看去,那坐着群cos职业装的陌生男女,我松了口气,后来张铎还给我发过微信,问我有空吗?我装死没回复。

扮演警察的男人正在巡睃,拿着假警棍一上一下,扮演护士的男人握着巨大针筒来来回回,其暗示意味未免太明显。又低级又忍不住看。

我好笑,“今天是什么主题日吗?”

“应该没有吧,非年非节的。这群人就是把约炮意图挂在胸前,愿者来报名。”

“要是我就扮演这个,”我伸出一根食指徐徐戳向他,直到挨到他胸口,他都没有反应,我不爽道,“你没猜出来吗?”

他眯起眼睛,故意猜:“一指禅?”

我掐他,这个坏人!“是et!”

他揽住我,指着那帮人说,“这你不懂了吧,他们扮演的是国外女性性幻想top10职业。”

“啊?”

“国外女性最想嫁的职业排名第一第二的是医生和律师,在国外这两种职业经济收入、社会地位都很高,而最想做爱的职业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们?”

“是的,消防员,警察,工人这种体力劳动者。”

我浮出猥琐的笑容,“那你算什么啊?”

他贼得意:“我们工科生上得办公桌,下得建筑地,两项兼具。”

没说几句,后面朋友不爽了,骂韩彻重色轻友,来了就知道跟女朋友玩儿。

我笑笑,将他推去卡座。他们为了避免称呼上引起的误会,统一将朋友的女伴称为女朋友,这样双方都爽,跟打了什么关系擦边球似的。

我喝了两杯,下了舞池。

这里对我来说就像泳者热爱的泳池,自由徜徉。可能有危险,但因为熟悉,或因为有韩彻,所以无惧。

蹦完几曲回来,我全身汗湿。韩彻他们正玩儿行酒令,嗨得不行,要拉我一起,我摆手说先去补个妆。

他喝的很急,脸颊浮上瑰色,抱着我大腿不放:“妹妹......我跟你说......这个标......五千万!要是中了我今年就可以不干活儿了......我们去旅游好不好?”

他说完周围一群醉鬼起哄——

“韩总该带妹子出去嗨了!”

“就是,都辛苦多少年了!”

我一根根指头用力扒开,“我要上班呢。”

他理所当然:“请假!”

我又不是什么贵太太,一个民工哪有资格为了旅游请假,但我没与大舌头的韩彻继续纠缠,嘴上应着,好好好。反正他清醒了肯定不是这样的。

我拎着小包走进洗手间,一眼便看到了上次的美女姐姐。她今日未着红裙,一件简单的白t恤,显得干净利落。

我上前朝她招手,见她迟疑,“姐姐,还记得我吗?”

她喝了点酒,醉眼憨萌可人,歪头回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