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纶目似含笑,从怀里取出一只镶有琥珀的指环递给郝颖儿,郝颖儿心觉意外地接过来,仔细地看了眼琥珀中一只鹅黄色茸毛的蛾子,实话,能收到矢纶的礼物还真是令人倍感惊喜,毕竟他一直不怎么大方,“这是什么?”
“是闽蛾。”矢纶道。
“什么东西?”郝颖儿戴在食指试了试,又伸手在阳光中晃了晃,真好看!
“闽蛾,远古时可破诡术的一种奇珍异兽,体型虽,力量却不凡。”矢纶见郝颖儿那喜不胜收的样子,就忆起了千年前他自己收到这份礼物时的样子,那时候他还太,“你不是还要去驾你的车回去吗?我族的诡术在它面前将形同虚设,你可自由进出。”
“矢纶,你真是太好了!好得我都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了!”着,郝颖儿觉得大概只有拥抱才能表达出她的感激之情,于是伸出双臂要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矢纶忙不迭避开。
物归原主而已,他道:“别弄丢了,你回去那日是要还给我的。”
“那要是……我回不去了呢?”郝颖儿笑问。
“你死的时候我也会收回来。”矢纶面色寡淡地瞥了她一眼,转身了船,“我走了!”
“再见!”郝颖儿朝他挥了挥手,目送他转舵离去。
“闽蛾!郝姐姐,快借我瞻仰瞻仰!”矢纶一走,秦炙便立刻跑过来拿起郝颖儿的指环在阳光下照了照,“真的是闽蛾!郝姐姐,这可是个好宝贝!”
秦雨夕也走过来见识了一眼,“没想到陨落的螣弋族居然还有这等宝贝。”
“好了好了,你们三个还不赶紧的,再过会儿都要黑了。”秦蕙催道,“不就是只闽蛾吗,有什么好看的!”
完,她自己也忍不住朝秦炙手仔细瞧着。
于是,郝颖儿收回了指环戴回了食指,几人刚走出码头,前面便走过了一行护卫装扮的人,抬着一顶宽敞的轿子,看行头,这轿子里头的主人似乎身份不凡。
刚路过郝颖儿他们身前,轿子一边的仆人忽然叫了声“停”,所有人都停了下来。
郝颖儿透过黑色透纱窗帘望进去,半晌也没看清里面的人什么模样,连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正值几人好奇之际,那仆人似乎与轿子里的人有什么眼神交流,又叫了声“起”,一行人便又浩浩荡荡离开了。
秦蕙眼中似有计较,她看了看郝颖儿。
“秦姐,你在想什么?”郝颖儿问。
秦蕙摇了摇头,不置一词。
是夜,郝颖儿他们跟着秦蕙借宿在了云国皇都最繁华的长荣街最受欢迎的酒楼……对面,名曰蕙来酒楼。
之所以是借宿,主要是因为不花钱的。
为什么不花钱,因为……
“同样是酒楼,为何差别这么大!”郝颖儿在空荡荡冷清清的一楼,边吃着茶饭边望了望对面客满如云的如归酒楼道,碗中的饭菜味同嚼蜡,“看起来好像对面的更好吃。”
她看向坐在对面的秦姐,“秦……人呢?!”
左右望了望,回过头就见秦姐就站在柜台边跟掌柜的眉来眼去。
于是她问一左一右的秦氏姐弟,“秦姐跟这家酒楼的老板似乎关系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