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抱着一堆的衣服和挂件,从沈慕卿那回来,就看见苏迟像个玩具木偶似的,纹丝不动地站在木屋前的歪脖子树下。
她从后面悄悄地饶了过去,趁他不备,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背,好笑道,“苏迟,你怎么在这儿啊?”
苏迟一愣,转了过来,用手接过她抱着的东西,温声回道,“是您叫我在这等的。”
阮娇笑容瞬间凝固,她什么时候?叫他等她了…
完了她给忘了…
她走之前是让他在这等她一小会儿,结果…
她走时给他找了个阴凉地,现在已经成了阳光暴晒区了。
这厮竟然一动没动!
“我刚刚给忘了…”阮娇一拍脑门,不好意思地笑笑,“那个,我以后不会了。”
“好。”
现在十万火急,阮娇也不跟他多墨迹,拉着他的胳膊,风风火火地便往木屋走,“苏迟,咱们去办正事!”
……
一炷香后
阮娇坐在梳妆镜前?,依旧在捯饬她的发型。
苏迟在她后面,逐渐站成了一座不动不摇的松树,依着她的吩咐,两只手五指张开,每个空隙都夹住了一缕她辫好的头发。
还是没等到她张开尊口,说说有何正事。
无数个半晌后,阮娇颇为满意地将最后一缕头发交给他,眉毛扬起来,翘着嘴角,“苏迟,你帮我把它们扎成一股吧。”
苏迟乖巧地照做了。
以束带为界限,便分出了峰谷不平的发辫和洋洋洒洒的长发,颇有些放荡形骸,潇洒不羁的风情。
“二小姐,您刚刚说的正事…”苏迟怕她又忘了,提醒道,“可做了?”
“这不是正做着嘛,”阮娇潋滟而笑,千般妩媚流转于笑眸,柔指在下巴处轻轻一掠,便有百般娇人,千种风姿。
苏迟喉咙一滚,咽了口吐沫。
“你把这束簪给沈慕卿还回去,”阮娇起身,将虏来的腰佩在衣服处一一比量着,最后只留下块血色的玉石,笑的倾国倾城,“让他等着本小姐的表演吧。”
“是。”
苏迟回来的时候,阮娇已经又换了另一身玄色衣服,上面绣着黛色暗纹,腰带处束紧,衣领处是素色的祥云图案,倜傥不羁,俊秀非常。
此时,她正用一双流光溢彩的眸子看着他,“苏迟,外面的人多吗?”
“不太多。”
“正好,咱们找人搭台子去。”
“…”她是要唱哪门子的戏?
阮娇一向是说干就干的爽朗性格,她很快选了几个力气大的家丁,在宴会的空地处搭了个台子,白纱帘垂落下来,只能看见里面隐隐约约的影子。
阮娇看了,很是高兴,这台子搭的,挡风还实在。
到时候,大姐便坐在里面,古筝一弹,一众小郎君看见里面如仙如画的身影,个个还不得被勾了魂去?
阮娇想着,挽出一个满面春风的笑来。
……
风声和煦,鸟鸣啾啾,凤鸣山上的小娘子和小郎君们陆续出了洞,拿着席子和酒水,坐在山腰一处平坦的草地上。
大家即兴赋诗,到第七个人则只用表演一个节目,或是吹拉弹唱,或是琴棋书画,绕个几圈下来,所有人都会表演一遍。
阮娇抿了一口茶,心道,还真是游戏公平,雨露均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