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紫鸢正在为那一沓银票后悔,那么多钱,她不想让它们进苏妈妈的口袋。
瞧着小王爷的神色,似乎对自己一点都不感兴趣,她又气又急,有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感觉。
“紫鸢姑娘?”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紫鸢这才回过神来,盈盈欠了个身,一脸歉意道,“小王爷恕罪,奴家走神了。”
阮娇一眨不眨盯着她,笑问道,“我这衣服,是姑娘换的?”
紫鸢在她的笑中看出三分疑色来。
她也是嫣然一笑,以作心虚的掩饰,“是奴家给换的,奴家还在姑娘手臂上看见一只蝴蝶样的胎记呢。”
阮娇还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出具体,她也不想再揪着这个问题不放,摆摆手道,“本姑娘知道了。”
沈慕卿见她漫不经心,又成了一副操心的老父亲样,“阮娇,下回你要是再来最欢楼喝酒,我就…“
他想了半晌,咬着后槽牙道,“告诉一卓!”
“别呀,”阮娇慌了,摇着他的胳膊连连求饶,似乎要摇出几只发财猫来,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你要告诉他,他会杀了我的。”
苏迟心里一嗤,原来你心中还有点老情人的位置。
阮娇继续求饶,“我保证!再也不在这喝酒了!”
“打死我也不喝了!”
阮娇见沈慕卿神色有些动容,继续将他摇着,用软糯的,尾音微微勾起的嗓音叫他,“哥哥。”
沈慕卿倒是没什么反应,苏迟却微微一震。
阮娇,还真是个妖精。
最后,沈慕卿实在是受不了她的磨劲儿,答应她不告诉一卓,但她得半个月之内,不近醉欢楼一步。
阮娇屁颠屁颠地应了。
一场由沈慕卿举办,苏迟和紫鸢身为陪衬的三堂会审就此结束。
阮娇和小王爷吃饱喝足,开开心心地付钱走人。
走到半路时,阮娇猛然想起了她的脚链。
那是她娘给她的,她六岁之前会将链子打两个折,当做手链戴着,自从到了英国公府,她怕被陈氏要去,就当脚链戴了。
这可得要回来。
于是,阮娇去而复返。
她到了紫鸢姑娘的香阁门前,刚要敲门,却听见里面传来一阵低声的吵闹。
她心中惊疑,附耳去听,更加疑惑了。
苏迟那个惜字如金的人,竟然与温婉柔情的紫鸢吵吵起来了?
听起来应该很有意思。
香阁内
紫鸢面色紧张,半是商量半是威胁道,“苏迟,你把它还我,我现在真的身无分文了。”
苏迟垂眸,静静地看着手中的银链,淡淡道,“这本就不是你的。”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咱们就可以把它卖了,这个银链,肯定能值不少钱!”
苏迟微微一笑,清澈的眼中夹杂着一丝贪婪,好笑道,“我既然能把它从你的妆匣里偷出来,就没打算跟你分享。”
紫鸢很恨地看着他,“你要用它换银子?”
“这就…”
不管你的事了。
苏迟话说到半道,门外听墙角的软娇已经听不下去了。
她一脚踹开门,迷雾昭昭的眸子将这两人剜了一通,“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本小姐的东西吧。”
“你们有什么资格对它指手画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