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弥漫着紧张气氛。街巷间,行商小贩日渐稀少,与北方的交通完全断绝。守备巡查逐渐频繁,随处可见戎装的士兵。
李光在盐铺总部待得无聊,溜了出来,不觉溜达到了人迹罕至的黑山河边,呆呆凝望湍急的河面。
往南数千里,这条河将发展成宽三十里的大江,奔流入海。而这一段宽不及百米,河上架桥联通东西城区,西路直通圣彼得城。
正对着河发呆,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年轻悄悄围住他,其中一个摸到近前,一闷棍打上去。
李光到底是混混出身,早觉出了不对,身子一让躲过一击,顺手一拳糊在那小强盗的鼻子上。
没想到那小子“身轻如燕”——轻得和鸟似的,一拳就被打飞。同伙更是怂包,见头领被撂躺下了,丢下木棍作鸟兽散。
李组长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拳头,走到小贼身旁时,小贼还没起身,用两根木柴似的手捂着鼻子。
这让他回忆起了过去的美好时光,不禁抬起右脚,把脚底的泥刮在小贼脸上,刮干净一只又刮另一只。
正玩着呢,背后一身厉喝:“大胆贼徒!光天化日之下抢劫弱小!”
李光收了脚,转身看见一个军官领着约两百号士兵。他们的盔甲既不属于两大家族,也与民兵不同,感到眼熟却一时想不起。
谁家的兵也不能惹,况且他这次是正当防卫,就辩解道:“军爷,我是第一银行高级经理,不是强盗。这小子才是强盗,被我打趴下了。”
不料军官怒喝:“驴唇不对马嘴。银行是哪间铺子?经理是哪路伙计?”
小贼趁机爬起来跑了,而李光也终于想起这身盔甲的来历:不就是城堡卫兵的制服吗?在来盐铺蹲点前,每天上下班都能看见的。
军官见“受害者”跑了,又看李光穿着体面,神模狗样的,便也不追究,呵斥一番就继续往南前进。
李光在他们背后吐槽:“从圣彼得回来的土包子,连银行都不认识。”
城堡内,高华正与张寿探讨民兵作训和装备情况,传令兵来报:“亲卫队已回自治领,正在城门口等候放行。”
“啧,怎么他们到了门口才汇报?主楼后的亲卫队还没打扫呢。我哥也回来了吗?”
“回领主大人,不曾见到。”
看来离了梁翠,己方情报工作又回到了一切随缘的状态了。
高华点点头:“让战士回营房休息,队长来这儿叙职。”
不一会,亲卫队队长一手夹着头盔,大踏步走进办公室。没和高华打招呼,却在张寿面前啪地一碰脚跟,站得笔直:
“亲卫队顺利结束在伊甸圣彼得城的轮训,满员归来,请首席指示!”
张首席脸吓得煞白,拼命用眼神暗示队长,可这消息不灵通的倒霉蛋还没转过弯来。
高华在一旁幽幽地说:“队长辛苦了,希望你能充分发挥数月轮训的作用,将所学传授给其他战士。
命你任民兵五营副营长,即刻履职。”
队长一脸懵逼,张寿急得一喊:“听不懂领主命令吗?你现在就离开城堡,去北郊呆着!”
看来,时机还得再等一阵。脑壳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