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换上黑色长袍的过程中,完全没有注意过爱德华是一副什么样的反应,薇尔利特只是在很快坐下来之后,挥动起了手里的魔杖。
从双肩包里摸出了一个自己随身携带的运动水壶,随后把它放在了小隔间的窗边桌板上,薇尔利特接下来想要练习的魔法,是让小桌板上面的这个运动水壶,如同是个小小的活物一般,灵巧地从桌板的这头走到那一头去。
知道文森特在面前的这个魔法上,已经不仅仅是能够做到让运动水壶从一头走到另外一头,并且甚至于还能够让运动水壶在桌板上面跳着踢踏舞完成这样的行走,薇尔利特却因为自己的天赋毕竟并不是点在了魔力这方面的关系,所以实在没办法追上文森特的进度。
“怎么还是不太对呀?文森特,是不是我的手腕动作有问题,你能帮我看看吗?”
在方才薇尔利特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运动水壶上的时候,并没有看着她,而事实上将自己的目光投注在了爱德华的脸上,文森特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爱德华不仅仅只是在薇尔利特换衣服的时候愣怔了一瞬,随后就非常尴尬地将目光投向了窗外而已,甚至于,他原本非常白皙的脸颊上,还忽然间泛起了一些不自然的血色。
“”因为爱德华这种不自然的躲闪表现,所以忽然间在脑中冒出了一个猜想,文森特却还根本来不及做些什么,就被已经开始练习使用魔法的薇尔利特给碰了碰胳膊。
“魔咒课的教材,虽然我全部都已经牢牢地记在脑子里了,但是我现在练习的这个魔咒,书本上绘制的简笔图画,却并不能够让我清晰地弄明白究竟应该在施展咒语的时候搭配一个怎样的手腕动作,所以,文森特你帮帮忙吧!”
“行。”在作出回答之前,就看到爱德华将自己投注在窗外的视线收了回来,文森特一看他这反应,立刻就明白自己接下来究竟要怎样做,才能够验证一番自己脑海当中的猜想了。“来,我手把手地教你啊!”
早就在过去几年的学习过程中,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这样的肢体接触,文森特作为一个像薇尔利特一样,把几乎全部的心力都花费在了如何才能够让自己尽快变强的这件事情上的人,从来也不曾认为他们之间的这种肢体接触有什么问题。
但是此时此刻,不过才刚刚伸出一只手来,握住薇尔利特的右手腕,就用眼角余光看见,爱德华的眼睛微微瞪大了,文森特就这么在接下来手把手地调整薇尔利特的手腕,纠正她在施展魔法的时候犯下的小小错误时,目睹到爱德华脸上的神情变得越来越明显。
从一开始的微微有些诧异,到后来的开始变得不高兴,爱德华越是看到文森特和薇尔利特两个人脑袋对着脑袋、肩膀碰着肩膀地练习使用魔法,就越是显得情绪很不对劲,明显一副生气了的样子。
“”不需要再做其他更多的事情,也能够在此时此刻领会爱德华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文森特却并不打算将这件事情给点破。“薇尔利特很明显没有那方面的意思,而爱德华也很明显并没有真正地意识到自己对薇尔利特那超乎寻常的在意究竟是因为什么,所以,在这个时候把事情挑破,从而把爱德华给点醒,这可就不是什么我该做的事情了。”
在纠正了薇尔利特的手腕动作之后,紧接着就从自己的包里摸出了魔杖,随后对着放在小桌板上面的运动水壶挥了一下,爱德华刻意放慢了自己施展魔法的动作,以此确保薇尔利特能够更加方便地进行观摩学习。
只不过,就如同文森特能够意识到爱德华究竟在想些什么一样,同样位于这一间小小的隔间里,坐在文森特对面的南希,事实上也借助着爱德华短短数分钟里的表现,而非常敏锐地弄清楚了自己此时此刻遭遇的巨大危机究竟是什么。
“不愧是当年投机取巧,用卑鄙而又下作的手段将非凡药剂联合会总部里的那棵月下美人带回家的家伙,现如今,明明都已经抄了捷径,却依旧还是要按耐不住地四处显摆,好彰显自己的与众不同,薇尔利特,你说你这么做真的有意思吗?”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好端端地练习着魔法,南希却要忽然之间挑起纷争,薇尔利特只是抬起眼来,非常冷漠地扫了对面的女孩一眼而已。
当初在没有许下牢不可破的誓言的情况下,就直接打着要照顾已经受伤了的花朵的这个旗号,将月下美人从园区内部给带走了,薇尔利特又不是没有在得到普拉里斯之泉的恩赐的这些年里,听到过与南希此时此刻的这种论调相同的说法。
没有许下牢不可破的誓言,所以不需要承担来自于财力和生命两个方面的威胁,就可以在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情况下,将月下美人带回去从头研究到脚,这件事情是薇尔利特不会去加以否认的事实。但是,假如有什么人要说,当初他们几个人是在明知道塞拉已经被那些法国巫师给盯上的情况下,特意挑选时机跑到非凡药剂联合会去的,那么这在她看来可就是彻头彻尾的胡编乱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