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拿她当目标?
自然是想取代她的金线!
那时在二楼所谓温雅的家里,见到金线朝她走过来,她的眼泪是真的,但心里并不真的慌。
眼泪一方面是演戏,一方面是出于后怕。被囚禁在地下室的那两晚,若真的死掉了,很可能会无人追查,毕竟外面的世界,好好地活着一个“成辛”
心不慌,是因为她知道,余勒在!
余勒,一定会在杂乱无章的老小区里准确找到她,这一点毋庸置疑!
温雅重新敲门回来时,她第一个意识到,那是余勒来了。
彪悍大汉出去开门后再无声息,她虽然被捆绑了双手,行将塞进一个超大号行李箱,但她一点都不怕,她知道,余勒一定是控制住了那个彪悍汉子
大妈要来脱她的鞋子,才蹲下身,忽然窗外传来破裂惊天动地的鞭炮锣鼓声,好几个留下以防万一的男子们纷纷往窗口凑,连那见多识广的大妈都不由一愣。
那一刻,她一点都不吃惊,反而将身子缩得更紧,努力往箱子里蹭。她知道,最关键的决战时刻来了。果然,眼前一阵狼烟。
吸进鼻孔的空气带着刺激的甜味,她熟。
烟雾弹乙醚弹。
阖上眼前,成辛这样下判断。
“你没有受伤吧?”似乎在烟雾弥漫之前,就看到了余勒的身影。不知是真实还是幻觉。成辛不由担心只身入虎穴的余勒受到什么伤害。
她带着害怕,着急又胡乱地在余勒身上乱摸。
余勒被她摸得欲念蓬勃,急切地去解她睡衣的纽扣,简略得不能再简略地说:“零伤亡漂亮仗”
衣服褪尽,意乱情迷,正是紧要关头,门外忽然响起激烈的敲门声。
成辛惊得不由撑起身子,无心的举动,像是有意的迎合,为急寻出路的欲望打开通幽的小径。
近处是缠绵,远处是砸门声,中间是进退维谷中痴痴迷失的她。
“有人敲门。”语不成句的喘息。
“别管它。”
床嘎吱嘎吱,用自己的小调儿,旖旎地附和着敲门声。
“余勒!”
近在咫尺的危情,带来强烈的刺激感。
成辛胳膊肘半支撑着上身,戒备让她格外敏感,害怕使她想再近再近一点,淘气做坏事的觉知又使她忍不住激动
在土拔鼠的机敏警觉,小兔子的娇弱柔美,小狐狸的灵巧妩媚的混合魅力下。“啊。”余勒短促地叫了一声。
“糟了。”他说。
“怎么?”成辛惊慌地勾住余勒。
“我们,要做好当爸妈的准备了。”
“你?”
“没忍住。”余勒很羞愧的模样。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际,谁也没有注意到门外的砸门声停了下来。
余勒陷入羞愧与自我怀疑中,成辛想安慰又怕越描越黑。只见她终于下定决心,开了口:“余勒,你听!”
余勒一听:什么时候屋子里多了个人,还响起了穿拖鞋走路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