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发了狠,移山填海都不在话下,莫说区区两只灵兽。
一天不成就两天,两天不成就三天,双手敌不过那就带上双脚,手脚都不够那就用牙咬、拿头撞!
“听着,从现在起,我就是这山里的王!”
羽清浊拼得头破血流,衣服碎成布条,身上抓痕淋漓,可心情却是火热,许久没有如此酣畅淋漓的与‘人’相搏了。
野狗被打得趴在脚下耷拉着舌头喘着粗气,小猴子拿着小爪子蒙住眼,一副认输的委屈模样。
“走,大爷带你们吃香的喝辣的去!”
日头偏西,宝洞易主,羽清浊领着新收的小弟回清河镇找避难的小白,三个家伙这几日极不讲义气,害得自己独对两位‘高手’!
晚上得去山上看一看,小胖子传了信,师兄、师姐们被禁足了。
那日夜间没见得他们人,后来才知晓,他们为了自己的事气不过,挨家挨户的去要债。
洞明峰上弟子是少了些,但护起短儿来,绝对是蜀山第一,后来干脆擒了小胖子。
听说自家兄弟被欺负,不用威逼,一口气将几年来凡是背后议论过羽清浊的师兄拱了个遍。
师兄、师姐也是霸气,除了剑阁,揍遍七宫!
最后事儿闹到了掌门那里,师父没去,师娘冷着脸扔下一句:“我蜀山弟子什么时候成了欠钱不还的泼皮?”后,就嚣张的带着人回了洞明峰。
小胖子因这事儿被他爹关了禁闭,这几日拖师兄送了不少丹药,清河镇小虎他们几个好像也受了罚,不过年纪小也就传了些信儿,倒没大碍。
羽清浊之名顿时声动蜀山,小师姐下得山来,揪着羽清浊骂了半天,就是走时留了好些药膏。
人间温情绕指柔,再硬汉子也难免落泪,心弦跳动得厉害,顿感山间寒意不再冷冽,人也不再那般木楞。
剑南的烧酒,京城的胭脂,华贵的丝绸,夺目的瓷器,搞得老太爷心惊胆战,以为羽清浊看破红尘,要散尽家财去当和尚。
道家弟子当什么和尚,不过师父那句话他还是颇为赞成的!
“一群蠢货,打人不知先蒙头,后死不认账!”
没打算在山上呆,今夜还有正事要做,万物有灵,基于身上不明的妖族血脉,羽清浊对山中鸟兽多了几分道不明的感知。
这或许是小白它们亲近自己的原因,妖族与灵兽不同,就像人与猴子一样。
人依着超凡的灵智,超脱了兽的层次,而妖,依靠的则是血脉,同样是吞吐精华,小白它们与妖族最大的不同就是无法修炼,只能依靠精华增强自身。
羽清浊虽有妖族血脉,但对妖族修炼之法却半点不通,从他记事起便被寨子里的人收养,连自己身世都不清楚,再加那时年幼,哪懂得这些。
根骨没被废之前,脑中倒可以感知血脉的流动,但因年幼无法掌控,若不是心血来潮,或是危机关头,下意识中才激起血脉之力,而将身体增强到可‘化妖’的地步。
可根骨被废之后,在也寻不到那种感觉,血液每日自顾的流淌,就像断了联系一般。
依葫芦画瓢,总得试试,想起寨子,羽清浊便如一盆冷水浇在心中,暗恨不已。
也不知道灵兽是怎么交流的,自打带着小猴子与野狗吃了一顿饭后,几个家伙顿时勾肩搭背,好似多年不见的亲兄弟一般,羽清浊倒成了外人。
石台宽敞,容得下四兽一人,可月华就那么一束,还伴着月亮照射的角度不时变换,可用的地方顿时小了许多,堪堪容下这么多家伙。
小白是舒服的,趴在羽清浊头顶打盹儿,小猴子骑在野狗的背上,与大公鸡一起挤得人喘不过气。
“我八成是最寒酸的妖类!”
生而为妖,简直丢人,气归气,心下念起纳气的法子,就觉有死死凉意没入的血肉之中,正欣喜有效果时,那凉意转眼少得可怜。
扭头一看,顿时气急,就见野狗抬着脖子张着大嘴,眼瞧只有进气不见外喘,剩下几个也没闲着,捞月的捞月,扇翅膀的扇翅膀,兴许觉得别人吸多了,自己吞少了,不一会便怒目相视起来,颇有夺妻之仇,杀子之恨的意味!
表面兄弟果然不撑时候,没多时便打了起来,也不知道谁揣的,羽清浊就感屁股一疼,一个狗吃屎落再到了水潭之中。
心下又气又闹,可一抬头,却见几个家伙瞬间和谐起来,不由怒道:“缺我一个么,一群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