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钰鹤又是伏拜然后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身旁有相熟的大人拍了拍迟钰鹤的肩膀,迟钰鹤只是拱了拱手。可以确认的一点是,今日文武群臣离开崇文殿之时,迟家便注定落寞,他的女儿准备谋害太后,这是什么罪过?灭九族的罪过,就算她是王后又如何?更何况如今还死了。这种人谁敢接近?太后此时是不计较,如果只是故作姿态呢?如果是真心实意的呢?太后是什么人?睚眦必报的人,她怎么可能真心实意的呢。
“听了王后殡天的信儿,国君就昏倒了,庞大海那厮将国君送回了乾清宫,宫中只有他一人服侍国君。不久之后王城司来报说查出庞大海同下毒有关,等本宫令人赶到乾清宫的时候国君已经失去心智了。庞大海倒是如实的招认了。”,说到这里的时候王后看向了仍旧跪在地上的涂志远,“涂尚书如果不信,可以让王城司主办齐大人为本宫作证。”
“臣证实,太后娘娘所说都是事实,没有半丝半毫偏差,如果涂尚书还不信,微臣就派人取来庞大海签字画押的招供文书。”,王城司主办齐大人倒是没给涂志远任何回答和反应的机会,听了太后的话赶忙就出列跪地说道。
“涂尚书,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还有疑问么?”,太后面带笑意的看着涂志远说道,涂志远见太后如此便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忙低头不语。而太后见涂志远如此也是摇了摇头然后接着说道,“本宫其实并不太清楚一点,你们似乎只记得本宫是当朝太后,却忘了国君是本宫的嫡子,这宫外百姓常说什么虎毒不食子,你们是认为本宫比那老虎还毒么?”太后的声音并不大却震动了文武群臣的心神,满朝文武听了都赶忙跪拜于地,太后离动怒并不远了。
“本宫自秦国公登基继承大宝以来,确实同他存在很多的分歧,存在不同的意见,尤其是在所谓变法,在《明定国是诏》一事上有着巨大的分歧。但是这又如何?能够改变我们是母子的事实么?就因此来怀疑本宫?”,太后一边向前走着一边说道,等这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站在了涂志远面前,“涂大人你能不能给本宫一个解释呢?”
“太后娘娘,恕微臣直言,涂大人只是非常担忧陛下的龙体,从未有只言片语是怀疑太后娘娘的。”,不待涂志远解释,涂志远身后的一位大臣就赶忙说道,“臣等是莒国的臣子,莒国的臣子忧心自己的陛下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哦?理所应当的,好一个理所应当啊。”,太后听了就是一笑,只是没人知道这笑容之中到底还暗藏着什么,太后绝对不是的平凡的人更不可能是个善良的人,圣人怎么说的来着,啊,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圣人说的这是什么话?女子怎么了?女子能撑半边天,应该是“唯小人与章之涵难养也”,章之涵这个老娘们…不是,章之涵这个太后才不是个东西呢。不少国君一脉的大臣看着一脸笑意的太后,心中已经骂翻了天,只是表面上还得保持着毕恭毕敬的样子。
太后看了那大臣一眼,然后又瞧向涂志远,“哎呦,看来本宫是冤枉涂大人了,涂大人快请起吧,一把年岁了这么跪着可不好受。”
“谢太后。”,涂志远伏拜之后就准备起身,当然不好受,涂志远是三朝老臣,今年已经快八十岁了,即将耄耋总是这么跪着又怎么能受的了呢?涂志远的腿已经麻木了,所以是靠身后的大臣的搀扶才起来的,也正是那位大臣搀扶涂志远之际,涂志远才看清楚刚才是谁跟太后顶嘴。
没等涂志远呵斥他的时候,这个人就已经刷开涂志远冲向了太后,即使是老迈的涂志远也看清的了这人手中握了一柄匕首,那柄匕首暗暗的发着翠绿色的光芒,眼见着这匕首便刺向了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