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一时爽,菊花火葬场。
第二天起床的我硬是在厕所里蹲了一个小时。扶着墙壁出来的我是那般柔弱不堪,火辣辣的酸爽在菊处绽放。
抱着肚子在沙发上歇了会,这才挣扎着起来去工作室,只是去看一眼,今天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静静今天开始提前住院,那里诸多的事情院长和王姨肯定忙不过来。
晚上的时候还约了斑马喝酒,想起斑马,我仿佛又看见我小时候的模样。那时候总是喜欢拉着王姨的衣角,用躲闪的眼神去观察世间的一切。
我的脚快踏出门的时候,又回身照了照镜子,看见镜子中的我,相视而笑。
繁忙的一天开始了。
我是不太喜欢坐车的,封闭的空间有种让人窒息的恐惧。但迫于生活,高效率的快节奏让自己强迫适应且习惯这样的感受。
我喜欢一个人走在大街上,慢慢悠悠的去路过每一段风景,每一次和陌生人的相遇。
就像现在这样,前面的司机一言不发的抽着烟,虽然打开了车窗,弥漫的烟雾四散开来,没有顺着缝隙飘去。我咳嗽着,他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掐灭了烟说了句对不起。
我摇了摇头,意思是没事。
他脸上的愁容不减,我看见他的手在用力的握在方向盘上,手上的手因为压迫变得发白。
人和人之间已经变的冷漠,我也是这样,虽然有点好奇发生了什么,但仅仅是好奇。
途中司机接了个电话,电话里的声音是一个女人,我迷迷糊糊的听懂了些内容。
哥们被绿了,绿他的还是他兄弟,他愤怒的对着手机斥骂。眼角的泪一行一行的往下流。
“协议签了,就当什么没发生,就当我不爱你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还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把手搭在头上,说着对不起。
司机说完,手机通话直接挂断,二十七八的人就像孩子一样大声的哭。
“抱歉啊!”
他用手掌擦了满脸的泪,又一次的用言语重复了一遍。
我很想安慰他几句,可自己又说不了话,有时候我挺恨自己适合哑巴的。虽然已经习惯了,有些时候还需要语言来沟通。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这座城市里,一个男人对着陌生男人哭出来,可以想象他所遭受的痛苦。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两行清泪过心头,谁言君子不曾愁。
他用他的方式给他爱的人留下了最后的面子,独自在这里失声痛苦。我不知道我是否也会变成一个这样的人,我却清楚,在爱情面前,没有人会是谁能功成身退。
每一座繁华的城市都会发生一些悲伤的故事,我们或未听闻,也未曾相遇,这并不代表悲伤的一切不曾在我们身边发生。
我到了目的地,走了没有两三步,回头看见那辆绿色的出租车停在了路边,我似乎看见了那个男人抱着方向盘痛苦的样子。
医院里永远只会弥漫消毒水和悲伤的哭声,有一句话叫做“The truth is that airports have seen more sihan the wedding halls, and the walls of hospitals have heard more prayers than the walls of a church。”翻译过来读作:机场比婚礼的殿堂见证了更多真诚的吻,医院的墙比教堂听到了更多的祈祷。
我现在也在心里默默祈祷静静地手术成功,也希望刚才的哥们以后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静静地手术对她以后得生活有些巨大的影响,一个身有疾病的人在现实生活中处处受到限制。对此,我深有感触。
给王姨发了消息,确定了她们的位置,我匆匆上了楼。
简洁的病房,洁白的墙壁,我对医院有种厌烦,可这时候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刻。
静静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她穿着带有蓝色条纹的病服,从她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对未知的恐惧。
“小哥哥,你来了!”
我刚进病房她就看见了,还出声问我。点了点头走到她身旁,手势比划着,问在旁边的王姨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