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秦鱼挥了挥手。
马宏讪笑一声,道:“我自己哪敢去啊。”
“那你认为我这当师父的还得去找徒弟?”秦鱼皮笑肉不笑的问了句。
马宏心虚起来,在他看来,自己认的这个师父面相年轻,但说话做事颇显“洒脱”,为人处事很随意,却没有年轻人因阅历不足天然就有的浮躁气,不好认定是游戏人间的老怪还是见过大世面的高手高高手,但不管是哪一个,轻易不会心烦气躁吧?
马宏擅察言观色,哪还看不出秦鱼今天的情绪有点不对。
“我这不是觉着人多力量大吗,师父,要不咱们这样,沿途做个标记,好让他们找过来。”马宏顺着秦鱼的话茬说下去。
奈何秦鱼今天就像故意找茬一样,随口接了一句,“那你是觉得我这当师父的护不住你了?”
可不就是……不是怕护不住,是怕不护,又是老婆又是闺女的,真要发生个什么事,自己一个随随便便收的徒弟算老几?
马宏腹诽不已,嘴上却说道:“我哪能这么想,再说了,您既然这么安排肯定有这么安排的道理……”
说到一半,马宏嘴里拐弯,向李苏苏说道:“您说是不是,师娘?”
李苏苏最爱听的就是这一声师娘,至于秦鱼心气不顺的原因,李苏苏再清楚不过。
憋的。
“放心吧,秦鱼……你师父这么……嗯,这么强,肯定不会有危险的。”靠着秦鱼肩膀,李苏苏一副小鸟依人模样,对马宏说话,却眼睛眨啊眨地看着秦鱼。
马宏狐疑地看着两口子,他敏锐地察觉到自己好像遭受了无妄之灾。
秦鱼则对着李苏苏笑如暖阳,转过头来,立马变了脸色,冷脸冷语,道:“你还愣着干什么,割草,编根草绳,别说不会。”
马宏悄不言声地弯腰拔起草来。
拔了一大捆草,又编了一根草绳,在旁边看着的秦鱼左右扫视,看到一截躺在草丛中的树干,又吩咐道:“把那截树干弄过来。”
马宏还是悄不言声地费了老大功夫,把这截秦鱼随便一推一踹就能弄过来的树干连推带拉地弄到了站在那看着的秦鱼眼跟前。
秦鱼伸出手在这截树干上比划了比划,随即便竖掌如刀,唰唰唰唰唰一气乱砍,砍的是木屑横飞,看的马宏是目瞪口呆。
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横练功夫,肉身坚如铁?
“师父,您这是?”马宏忍不住问了句。
“悄悄看着。”
不长时间,在马宏的古怪眼神中,这截树干经过秦鱼的“加工”,俨然成了一个马车车架子。
“找些软和的干草,铺到这上面。”收了工的秦鱼又吩咐马宏。
到了现在,马宏还不知道秦鱼要干啥就是傻子了,绳也有了,车架子也有了,再弄点干草铺到上面,接下来,就差一个拉车的了。
你牛逼,这种事都能想出来,我这当徒弟也当的太憋屈了……粗大腿还抱不抱?
抱!
马宏二话不说找了一大捆又软和又干燥的草叶子,铺到车架子上,随后不等秦鱼吩咐,把编好的草绳穿进秦鱼用手指头捅出来的绳眼里,搭个套,打了几个结,一个人力马车便诞生在了这个没有任何物品与“工具”两字有关的骷髅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