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华和牛亮跟着李明来到医院，过了大半夜了还没有仔细观察过李明的样子。

李明小腿上被放到牵引带上，绑着绷带，上面渗透着一些血迹。胳膊没有骨折，抓伤也已经被缝合好了。

长方形的脸型，一头短发，浓浓的眉毛斜向上，眼睛大而明亮。四肢修长，身体也很强壮，虽然流血过还显得有点萎靡，但看上去很顺眼。

张丽华走到病床跟前，拉过一个椅子坐下，询问李明现在精神如何，能否接受询问。

李明看到两人走过来，抬起头打量他们。

两人都穿着警服，女的走在前面，说话也是她开口，这位应该是领头的人。

听到张丽华的自我介绍和询问，李明将注意力转移到她身上。

张丽华没有大多数女人的长发，警帽下齐脖的短发黑的发亮，眼睛不大，白皙的脸蛋，稍有点尖的下巴。身上一副裁剪合适的深色警服，看上去英姿飒爽。

李明点点头，示意自己精神还行，可以接受询问。

他刚才听到二人的分析，心里有惊讶，也有被人冤枉的愤怒。

虽然内心很希望知道他昏迷后的情况，自己“犯罪”的过程，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请给我们讲述下你今天晚上的受伤的经过，最好详细些。”旁边的男警察牛亮得到张丽华的示意后，开头询问李明。

刚才门外牛亮肯定的语气，只差明说李明是杀人凶手了，这都使得李明很生气，火气虽然被压下去了，但还是懒得转眼看牛亮，此刻听到他的话才转过眼看他。

牛亮身材不高，也是一身警服，看上去比较青涩，紧贴头皮的毛寸，白皙的面孔，鹰钩鼻，下巴尖长，眼睛很小。

队长让他提问使其内心很兴奋，有点激动，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作为工作了几年的老油条，李明对这样的眼神很了解，这跟自己公司新入职的员工差不多，渴望表现自己，期望被领导赞扬赏识，初生牛犊不怕虎。

平时工作中，李明对这种新手的态度是很赞扬的，但此时自己可能被牵扯到凶案之中，碰到这种初出茅庐，还是国家强力机关的新人，李明眉头一皱，内心更是烦闷。

李明按捺内心，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详细的描述自己受伤的过程。至于最后的红光他没说，这个自己亲眼看到，已经觉得有点玄了，更不要说讲给别人，避免给人撒谎的印象。

“就这些？”牛亮疑问的语气，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事情的经过，我都说完了，还有其他事吗？”李明没有打理他，转头和张丽华说道。

还没等张丽华说话，牛亮直接抢过话头：“李明你有女朋友吗？她叫什么名字，在那里工作？电话是多少？”

李明听到他的话，火气直接就压不住了，问他女朋友的情况什么意思，这和刚才牛亮的所谓分析思路一样，这个家伙内心都肯定自己是凶手。

“我没有女朋友。即使我有，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吗？”李明语气也再不客气。

牛亮听到这个也没有气馁，转移到其他话题：“你出去吃饭怎么选择那个小路？走路的时候没有发现异常？”

“我愿意走哪条路就走那条，这个不犯法把！”李明两眼圆睁盯着牛亮，嗓门也大了起来，没好气的说道，：“异常？什么异常？被狗咬了算不算！？”

以前处理的一些民事斗殴之类的案件，那个家伙对自己不是客客气气，这次李明不客气的语气，牛亮新手经验的不足，脾气直接爆了：“怎么说话呢，警察问案你要配合，知道吗？”

李明看牛亮那激动快要发怒的表情，心里觉得火候到了：“我犯案了？杀人？你有证据吗？”

旁边没有言语的张丽华一直都在观察着两人，牛亮的表现让她十分失望。

办案询问的技巧不能说没有，但完全达不到她的要求。

另外牛亮人也不够冷静，办案讲究一个即使你内心肯定对面的人就是凶手，调查询问时也要变现一副冷静客观的态度，隐藏自己询问话语的目的，诱使被询问人自己透露更多话题。

李明态度诚恳，面部表情虽不生动，但很平静，描述事情经过思维很清晰，没有常见犯罪嫌疑人的眼神发虚，到处乱看的神态。

张丽华听到李明激将套话的连续几个问题，刚想拉住牛亮，制止他冲进语言陷阱，牛亮已经象好斗的公牛，义无反顾的冲上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