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了吧?”
“嗯,应该了。”
夜色中,恰小怪眯着眼,打量着一片灯火的盆地,内心充满了自豪感。
从上辈子一个穷屌丝,到这一世的山大王的儿子,从上一世的一事无成到现在布局玩弄成千上万人,其中不乏这个时代的精英,这里面的满足感和成就感不足与外人道也。
“啊啾”恰小怪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道:“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是谁,还能有谁啊,下面这些人呗。”赵馨蕊对着下面乱哄哄的一片努了努嘴。
恰小怪不以为意:“哼,恨我的人多了去了,他们算老几?”
说罢,挥了挥,指挥道:“出发,闹了这么久,也该角儿登场了。”
“嗖~”
“嗖~”
“嗖~”
几颗硕大的火球从天而降,狠狠砸在了人群之中,四散而开。
细细望去,竟是用藤条混合石块做成的巨大火球,四散而开后,石块依旧在燃烧,并且迅速引燃四周的粮草和帐篷。
“救火,先救火!”
“快来人,走水了,来救火。”
“是火石!快救火!”
“啊,救命啊!”
场面更加混乱了,不过如果有人从盆地上方望去,便会发现,实际上死伤并不多,至多十几个倒霉蛋被砸死,更多的是自己吓自己。
“砰”的一声,李伟一拳狠狠的砸在车窗之上,力气之大,险些砸坏了整架马车。
“该死的乡里巴人,要不是他们堵路,何至于被困于此!该死!”李伟抄起手中的方天画戟,就要跨马而去,看样子竟是要亲自动手开路。
“伟兄何必这么怒气冲冲呢?”一道懒散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李伟转头望去,竟是孙瑶龙和钱美汐二人,带着各自的仆从悠悠然的就赶过来了。
“你们就这么定心么?不怕炸营?”李伟怒气冲冲的问道。
“呵呵,怕啊,可是有人比我们还怕啊。”孙瑶龙依旧摇着扇子悠悠然的说道。
李伟挑了挑眉,不解其意。
钱美汐出声解释道:“我们自然是怕炸营的,可是这在背后策划之人不怕么?”
李伟听罢,强行深呼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才想到,是啊,自己是怕炸营,到时候厮杀一起,这整个盆地都要成为一片死地。可是难道这背后谋划之人不怕么?
这里可不是一万多的平民或者是普通的商伍,那可都是掌握着大半个北地资金货物的大商人们啊。
他们一死,整个北地的市场就将彻底瘫痪。
更何况还有他们三位,那可都是各自家族实际意义上的接班人啊。
一旦死在这,整个大韩朝野都将会震动,陪葬的人不知许几。
无论布局者是朝中大鳄,又或者其他别有用心之人,都不会让这些人死在这。
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活着才有价值,更加符合布局者的利益。
想到这,李伟定了定心神。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突然被人夜袭之下,一时之间乱了方寸,现在想想,除了后怕便是自责。
这几日进入盆地以来,隐隐觉得有人在布局争对自己这群人,可是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硬是要闯一闯这盆地。想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更有一种一心想要展现一下自己的心思,好挫一挫这同行二人的威风。
毕竟从小便被家族寄予了厚望,重点栽培。往日里放眼京都,除了几近灭族的赵家,再难寻到第四人与之相提并论。
可俗话说的好,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好不容易有了一次出门带队的机会,还身负着家族的重任,完全不同于往日里的小打小闹。
虽然面上风轻云淡,可三人心里憋着一股气,非要一鸣惊人才行。
这才一步错,步步错。硬是酿成了现在的局面。
如果当时小心一点,绕道而行,就不会被困在这里,犹如砧板上的一块肉,任人宰割了。
如果是父亲来的话,肯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恐怕早早的就绕道而行了吧。
李伟后悔不已,将手中的方天画戟,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之上,入地三寸有余。
钱美汐虽也心中懊悔,明知这盆地有问题,可还是不肯绕道,硬生生在这里耗着,等那朗月城的都统开路,结果被困于此,可是也知道,后悔是没有用的,必须想出破局之法来才行。
“伟兄不必自责,其实你我三人皆是如此,倘若不是路上碰上,硬要争这一口气,现如今,早已入了草原,又何来今日之祸。不过我等三人自幼便自诩人上人,岂可因为这点小事便垂足不前呢?”
孙瑶龙收了折扇,正色道:“不错,现如今不是我们自责的时候,而是应该想出破局之法来,否则误了大事,家族怪罪是小,我们又有何颜面再见家中父老呢。”
钱美汐和孙瑶龙的一番话让李伟重拾信心,振奋道:“不错,这背后之人想吃我们一块肉,也得看他有没有这好牙口!”
钱美汐笑着说道:“不错,现如今我们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收拢人马,三家齐心协力,共度难关。”
李伟一拍脑门,应道:“是了,是了,那背后之人巴不得我们和这些商伍们打作一团,白白好了力气,他好坐收渔翁之力。得赶紧让人都回来。”
“不错,你我三家合在一起能有这盆地一半之数。只要我们不乱,这盆地的人迟早能稳下来。”